“蓮憂。”他滿意的吻著我,動作忘情而猛烈。蓮花的清香伴著他的動作,註定了這個夜晚,是我的無眠之夜。
三日後,拖著疲憊的身子,我頭戴鳳冠,出現在他的封妃典禮上。當著眾人的面,他封我為雅妃,順道賜予了我新的名字——孤雅。我苦笑,師兄以孤做姓氏,除了感慨身世外,還有曲高和寡、知音難求之意。而我的良人,卻賜我孤字,是在預示我未來的長夜漫漫,還是“故人”之意呢?
不管此名有何涵義,我還是跪了下來,對他千恩萬謝,感謝他賜予的名字,做足自己的本份。身後,已有不屑的聲音傳來,而他卻和顏悅色的拉起我,將我拉著坐在他的身旁,似是向人們展示著,我未來的無上地位。
從那以後,他幾乎每夜,都會來我的房裡,與我纏綿。情到濃時,他會咬著我的耳垂,深情地喊道:“蓮憂。”蓮憂,憐猶?這是他曾經愛戀的女人嗎?答案我猜不透。
世人眼中,南王無上的恩寵,原來只是一曲李代桃僵。我的良人,不過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女子的替身,來完成他永遠無法企及的愛戀。而我,卻沉溺於他的熱烈中,無法自拔。即使,情到深處,他心中記掛的,是另一個女人。
在自欺欺人的一廂情願中,我陷入了自己編織的網,每一天都很幸福。當夜晚來臨時,桌上擺滿了我燒製的菜餚,期待著與良人共度。然而,網編的久了,終有破裂的時候。身處深宮的我,自然不會知道,外面的謠言已經傳得滿天飛,都說漢家送來的公主是妖女,迷住了王的心。而我更不知道,我的九哥,撕毀了與南詔達成的條約,兩國邊境,已屯兵百萬。
漸漸的,他來我這裡的日子越來越少,而我的肚子,也在等待中,逐漸大了起來。
他的妻妾,以為我失了勢,紛紛向我示威。宮中的人也不善待我們,除了我帶來的伶人,還有斐然與衣然外,竟無人對我們示好,更別說和顏悅色。
在斐然與衣然的打聽下,我終於知道了始末。心,在瞬間變得很涼。師兄在接走“雨翎”前,曾送了我一句詩:行至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如今,我已水窮,而云,正在湧起。
伶人終被我解散了。想回去的,得了筆回鄉的路費;不想走的,我安排她們婚配。只有衣然和斐然仍伴在我身邊,照顧我衣食起居。
“公主,王上下旨,將你削去妃銜,發入冷宮。”忽然有一天,衣然跑回來,哭哭啼啼地說道。
發入冷宮?兩國真的已經,無法挽回?我悽然笑道,也許,做為帝王的他,不允許為了一個女人,而辜負自己的百姓,更不會為了一個替身,落天下之笑話。所以,將我鎖入冷宮,也許對我而言,是最好的處置方式。
然而,不管外面怎樣風起雲湧,諸臣上書,要求處死我的摺子,如雪花般堆在他的案臺上。當九哥的眼線如兒告訴我,王上要對我下手時,我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冷然相對:“前後是清雅的劫數,清雅活該承受。然而,衣然與斐然確是無辜的,求如姑娘看在九哥的份兒上,救她們一命。”
“公主。”衣然與斐然跪倒在地,泣不成聲:“我們願意陪伴公主,同生共死。”
男人有時,真不如女人,來的節義。
我扶起她們,淡然道:“橫豎是我的劫,你們何須陪我來送死。還是出去配了人家,好好去過下半輩子。”
衣然使勁地抽泣著,而斐然則看了看我,又看向如兒,眼中似是定下了決心。
幾日後,我所居住的冷宮起了大火,火滅後,火場上發現了一具燒焦的女屍,從女屍的身形上看,似是王前些日子打入冷宮的雅妃。眾人對她的死眾說紛紜,而天朝也因此,找到了發兵的藉口,兩國戰事,此次一發不可收拾。
而做為引子的我,卻昏沉沉的躺在馬車內。斐然打暈了我,並將我透過如兒的關係送出宮外。一切,都那樣順順當當,除了……
“斐然怎麼還沒有出來?”我問衣然道。
“斐然姐,她不是去了如妃那裡嗎。”衣然吱吱唔唔,可惜,她的表情出賣了她。
“衣然,我知道你不會說謊。”我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斐然去了哪裡?”
“公主……”衣然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斐然姐,斐然姐她……已不在了。”
為了救我出去,斐然,竟然用自己的身體,代替了我……
斐然,你怎麼如此的傻!你今生為我所做的,來生,我又當如何還你。
不知不覺中,我已淚流滿面,在未來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