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俊俏大姑娘。
美女的臉永遠比醜女的臉管用。天災人禍的年代亦是如此。當彎月敲開一戶人家的門時,輕言幾句就被迎了進去。然而,倦極的彎月連早飯都沒吃,趴在村民的土炕就呼呼大睡起來,這是她這些天中,睡得最香甜的一個夜晚。
“這姑娘八成是迷路拉。”當家的女人看到彎月沉睡的樣子,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同情的說道。
這個村子,是距離豫州最近的村子,但中間路程也有一天的時間。看這姑娘的樣子,八成是走著走著迷路了。不過,這姑娘也算大膽,荒郊野外的,她也敢一個人獨行。
“公子,八兩的輕功很好,她已經擺脫我們了。”清遙對著一直搖羽扇的男子說道。
“貓殺的女人,如果都能像她這樣,倒也趣兒了。”男子轉過頭,露出慕原的面容,他伸了個懶腰,揭開臉上的面具道:“這玩意兒戴久了,就幾乎忘記自己了。不過,這次還好有了這東西,否則被四皇子的人盯上,我們少不了麻煩的。”
清遙擔心彎月,問道:“公子,那彎月該如何處置?”
若霖饒有興趣地喝了口茶:“那丫頭,自然是要留著了。少了她,可少了許多樂趣呢。”
待彎月起床後,她迷糊糊地走到了門外。此時,中午剛過,溫煦的陽光照在彎月的身上,一片暖暖。可也就在此時,一陣兇猛的狗吠,還有女人的哭聲,風一般的灌進了她的耳中。收留彎月的那家女主人站在門外,同情的看向外面的亂象,不時的感慨:“造孽喲。”
彎月跟著她探出頭去,卻見一個婆子趾高氣昂的站在隔壁家的門口,叉著腰,一副大黃牙張張合合,而她身旁的一個絡腮鬍子壯漢,則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衝著裡面大聲吆喝著。
這兩個人,彎月是熟的不能再熟了,當年,自己就是被他們賣到京城的,當日的恥辱,她至今還記得。
如今,她們在這
☆、遇仇家巧出惡氣
見到那兩個壞蛋;彎月是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他們兩個使壞;自己至於和師父分散嗎;至於被慕府困得這幅田地嗎?
她悄悄退入院子裡;拉住女主人的袖子問道:“阿姐,這是怎麼回事啊?”
女主人同情的看向對面:“哎呀;真是作孽呀。前些日子;黃河發了大水,把下游地方都給淹了,我們這個村兒,雖然不處在下游;可黃河就從我們這裡流過。它的水道一改,我們村裡的不少地方沒淹反澇,家家戶戶損失不小。偏偏上頭催糧催得緊,為了籌錢,很多人家借了外貸。隔壁沈大娘家,就是借了那夥人的外貸,可是她們家裡招了賊,錢還沒用就丟了。如今,那些沒天良的傢伙,要拿沈大娘的女兒抵債,沈大娘是個寡婦,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她哪裡肯依。所以啊,那些人就上門要人來了。”
彎月聞言,眼睛轉了一下,說道:“阿姐,照你說的,這沈大娘家也忒不幸了。不過,我倒有個法子,可以幫助沈大娘。”
“哦?”女人驚問道:“什麼法子,快說出來?”
彎月笑道:“這個嘛。阿姐,你這裡可有能通沈大娘家的門兒?”兩家捱得那麼近,一定有互通的門兒的。
女人點了點頭:“那倒沒有。不過,我們鄰里家的圍牆都砌的很低,你可以試試。”
彎月頭冒汗的看向眼前近兩米的圍牆,娘哎,這牆還低嗎?
好心的女主人搬來了高點兒的箱子和凳子,幫彎月爬了上去。牆她是爬上了,可怎麼下去又成了難題。她不得不抓住牆上的土疙瘩,正打算憋足氣向下跳時,她的丹田忽然熱了起來,身體裡似乎有了使不完的力氣。結果,只是輕輕一跳,她就靈巧的落到了地面上。
屋子裡,沈大娘抱著一個姑娘,母女正抱頭痛哭著,忽見彎月進來,二人大驚。沈大娘忙將女兒擋在身後,求情道:“姑娘,你再寬限我們幾日吧,求你了。”
彎月忙扶起大娘,低聲道:“大娘,我是前來幫助你二人的,莫怕。”
沈大娘聽了,一臉的吃驚:“幫助我們?”這姑娘和她非親非故,為何要幫她們呢?
看出大娘的憂心,彎月笑道:“實不相瞞。門外那些人,是人牙子,專門挑姑娘賣去青樓的。如果妹子跟她們去了,恐怕凶多吉少。我被那些人害過,如今,只是想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彎月的後半句,沈大娘不會聽懂,可她前面聽懂了,一想女兒要被賣到青樓裡。護子的她立刻來了勇氣:“姑娘要怎麼做?”
門外的胡三還在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