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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兩姐,你沒走?”彎月此時是驚喜交集,忙跑到八兩身旁。
八兩爽朗的說道:“若我不回來,我這剛認的妹子,可就被豺狼給害了。烏鴉還知道結草銜環報恩呢,有些人卻狼心狗肺,連鳥兒都比不上。”
老掌櫃沉下臉:“八兩,老夫當年好心救你,你又救了老夫一命,也算是扯平。如今你我各為其主,也由不得老夫講情面了。”
話說到此,良箴的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彎刀。八兩見狀,忙迎了上去,兩人對打起來。
彎月和老掌櫃,紛紛看向自己擔心的那一方,心中默默祈求心念之人的安全。在功夫上,良箴是比不過八兩的,然而,在心計上,良箴卻遠遠比過了八兩。她見打不過,忙轉身將手中的彎刀拋向彎月。待彎月躲閃時,良箴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朝著八兩就衝了過去。這下子,一心顧及彎月的八兩是逃不過了,眾人皆如此想到。
然而,八兩的軟劍卻彈開了小刀,而彎月也躲過了八兩的彎刀。八兩靈巧的閃身到良箴的身旁,同時按住她的腋下,將良箴狠狠地摔了下去。
“你們這幫黑了心的傢伙,枉我為你們做了這麼多。你們竟然暗地裡販賣私鹽,可有想過這裡吃不上鹽的鄉親。”八兩怒斥道。
鹽,從來是民生必備的話題之一。北方並不產鹽,它所需的食鹽都由沿海地區供給。在天朝,鹽是不能私自販售的,但由於公家配給的鹽量有限,不少黑心的商人,都暗地裡打起了鹽的主意,他們囤積倒賣私鹽,賺足了黑心錢。如今黃河水患,阻塞了水陸交通,更使得私鹽價格一時間比銀子都貴。
“臭丫頭,你識相就放了我女兒,否則,我的主子饒不了你。”老掌櫃見良箴被擒,忙壯著聲喝道。
“主子。”八兩不屑地嗤笑道:“就算是玉皇大帝,姑奶奶也饒不了這害人的王八羔子。”
“八兩,你又何必如此。”老掌櫃的態度稍微軟化了下來:“我們已經金盆洗手,雖然以前販賣過私鹽,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單憑那個小客棧,我們爺倆早就去喝西北風了。八兩,看在我們過去的交情上,你就當今夜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八兩爽快的推了一把良箴:“可以。看在你曾救過我的份兒上,你們可以離去,不過,你們必須供出主子是誰。”
老掌櫃苦道:“八兩,你也在江湖上混了許久,江湖的事兒,你難道還不知道?說出了他,我們也活不了了。”
“看來,你們身後的那人,來頭還不小。那我問你,可是前幾日跟在劉波將軍身旁的男子?”
老掌櫃與良箴一時間沉默不語。
八兩見狀,心裡也有了數,她鬆開良箴,說道:“好自為之。”
老掌櫃扶起良箴,兩人慌慌張張地離去了。而八兩也對彎月說道:“妹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速速離開吧。反正我也不著急離去,就讓我送你一程。”彎月聞言,自然喜不自禁,忙跟在八兩的身後,離開了這個恐怖的地方。
待兩撥人都離去後,一直倒在地上的阿福,忽然從地上坐了起來。他伸手點住了自己的穴位,以防血繼續往外噴湧。今夜,他探聽到如此多的秘密,看來,他的好日子就要來臨了。
八兩護送著彎月,走到一處人煙密集的村子口,此時,天已經亮了,微微的晨光照在二人的身上,看起來是如此溫馨。
“好妹妹,我必須離開了。被人看到你我在一起,對你對我都是不利的。”八兩拉起彎月的手,說道。
彎月自然捨不得八兩,她忽然對八兩說道:“好姐姐,你帶我跟你走吧。”跟在八兩身旁,可比待在慕府安心多了。
八兩搖了搖頭:“好妹妹,別傻了。快回去吧,或者開始你的新生活,我已經是貓殺的人了,自然不會離開那裡。多保重。”
說完,八兩撒開拉著彎月的手,頭也不回地快步消失在晨光的熹微中。別了好妹妹,若是有緣,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彎月惆悵地看向八兩離去的方向。八兩的心思她如何不曉得,可是……朝廷似乎已經開始對付貓殺了,如果她回到慕府,她與八兩,是否會有對陣的一天?
世間事兒,最是說不準。今日的好朋友,也許就是明日對陣沙場的敵手。龐涓和孫臏不就是個例子嗎?
彎月轉過身,看向身後的村落。由於此時時候尚早,村子上空冒著渺渺炊煙的也就幾戶人家。彎月在村口揣度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拿出一張她從未用過的人皮面具,待戴上後,竟又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