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拿來。”
被八兩的樣子嚇到了,彎月乖乖地拿出還未塞到口袋裡的銀子,直到八兩將那沉甸甸的銀子扔出了窗外。
“唉喲,誰砸我了……哎呀,是銀子!”下面,傳來了阿福高興的聲音,得,便宜他了。
“八兩姐,我……”
“既然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八兩看都不看彎月一眼,合上了窗子,喃喃地上了床,躺在那裡說道。
“八兩姐,如果我走了,你不怕挨罰嗎?”彎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八兩眼盯著天花板,冷笑道:“傻丫頭,你怎麼就這麼傻。你以為,貓殺抓了你去,還能放你活著出去嗎?”
“八兩姐……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呢?”
“真是個笨蛋。他們抓你,明裡是為了得到舒華劍,暗裡,就是為了要你的命。我們哪有什麼驛站,下一個驛站,不就是死路嗎。”
彎月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個腹黑男啊,咒他找個老婆死醜死醜,竟然這麼害她。
八兩適時地閉住了嘴,她轉過頭去,淡淡說了聲:“現在跑還來得及。”
彎月低下了頭,她尋思了一陣,走到八兩面前,拉住八兩的手說道:“好姐姐,難得你我這麼交心,我們一起走吧。”
八兩搖了搖頭:“自此進了貓殺,那裡就是我的家,我走不了的。我八兩能經歷別人所不能經歷,也足夠了。”
彎月沉吟了一會兒:“八兩姐,有句話,我尋思著你可能不愛聽,可我還是要說給你。方公子離開前,要我託你一句話:方家的大門,始終為你開啟。”
八兩聽到“方家”兩字,慢慢癱坐在椅子上,苦笑道:“方家,早已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五年前,我是方家的侍女,和文溪青梅竹馬,早已山盟海誓。可惜,方夫人始終不認可我的身份,她希望文溪娶的,是當地程太守的女兒幸媛。程家同意了這門親事,前提是文溪只能娶程小姐一個人。為了討好她,夫人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冠以我私通的罪名,將我趕出了方家。那時,文溪也在場,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站出來為我辯解,眼睜睜地看著我被趕出了方家。我被趕回家後,爹孃把我當成了燙手的山藥,竟然以八兩的價格將我賣給了當地一個富戶做小。我被那禽獸折磨了許久,後來,那人對我膩了,又因我幾年來一直未有子,就將我再次賣出。我不堪受辱,尋機逃了出去,幾經波折進入了貓殺。如今,他又說什麼方家的大門為我開啟,呵,為什麼我被趕走的那天,他卻沒有為我說一句話。”
彎月聞言,心裡十分感慨,原來方大少與八兩之間,竟有這層隔閡。雖然方大少對八兩有悔意,可兩人經過的這些事,已經在兩人之間挖開了一座巨大的鴻溝,除非能解開心結,否則兩人將無法跨過。
而另一頭,趙太守在兒子的床前不安地走來走去。大夫們進進出出折騰了一晚上,可即使保住了兒的性命,卻挽救不了他的隱疾。這孩子,可是他的獨子啊,還未傳宗接代,就成閹人了……
趙太守心疼的想到。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害了他兒,他定要讓那人生不如死。
此時,趙昆呻吟著醒來,看到自己的父親,立即“哇”地一聲,大哭道:“爹,你要為孩兒做主啊。”
趙恆忙扶住趙昆,心疼的說道:“兒啊,是哪個喪盡天良的如此殘害於你,為父定當扒了他的皮。”在一旁施診的幾位大夫,聽了此話,都在心裡暗自笑話:“叫你兒子橫行鄉里無惡不作,這次肯定是調戲婦女遭報應了吧,還推諉別人。”
當然,這些話趙恆是聽不到的,他正抱著兒子落淚,哪裡管得了別人。此時,趙大膽的一個跟班兒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大呼道:“公子,好事兒。”
趙恆聞言啐了一口:“啊呸,這是啥門子好事兒。還不快把這無良的東西拉出去,扇死他嘴巴。”
那跟班當即腿軟跪了下來,磕頭道:“老爺饒命,饒命啊,小的只是來稟報老爺和少爺,昨日那人找到了。”
趙昆一聽,眼睛當即瞪了個賊圓:“那小娘子在哪裡?”
趙太守狠狠地拍了他腦袋一下:“不爭氣的東西,什麼時候了還想這等事兒。”
周圍那幾位大夫,忙退了出去。
“爹,就是那小娘子,把兒還成這樣,你要為兒做主啊。”趙昆揪著父親的袖子,哭道。
“好,你速差人將那妖女捉拿歸案,不得有誤。”趙太守對跟班兒說道。
跟班兒為難的答道:“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