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命運弄人嗎?他心有好感的女子,大膽表白的女子,竟然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從前在慕府,大公子他們強留彎月,他並未想到冷夫人與南清王有那樣的過去。可世間總有藏不住的秘密,今夜的一切,讓他明白,一個兄妹名分,已經在兩人之間,架起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彎月看著清遙,他目中的悲傷如同火焰般,也燃燒了她。
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難道他們之間,真的註定無緣?且斷如斯?
“殿下。”堯康復又跪倒了清遙的面前:“南詔危矣,妖婦如姬把持了朝政,殘殺忠良;慕若愚佔著雅妃之子的名號,妄圖將南詔收入囊中。殿下,只有你才是陛下之子,只有你,才能力挽狂瀾,誅殺妖孽,以正視聽。”
清遙的眼睛,仍然看著彎月,彷彿一生一世都看不夠。屹立在秋風中的他,如同一座雕像,散發出瑟瑟涼意。
千里趕來,只為尋找未歸的人兒,可笑這一遭,竟然尋出了他的身世,還有她的。
終究無法,挽留這段緣分……
深吸了一口氣,滿身的涼意。清遙緩緩的看向堯康:“你能幫我?”
“臣願赴湯蹈火,助殿下成就大業。”堯康頭磕在地,心中,卻是狂喜不止。終於有人,比他痛苦了。
“我們走吧。”清遙閉上眼,轉身走了下去。父王,母后,孩兒定會讓那些害了你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清遙,”彎月抱著白妙,小跑到他面前:“不要去,你怎麼能聽他的信口胡言。”
“公主,請你自重。”堯康站起身來,如鬼魅般擋在了彎月面前,阻隔了二人的目光:“公主,你以前如何與殿下相處,臣不過問。如今,殿下守護的是南詔的世代江山,作為他的妹妹,還請公主記住你的身份。”
“什麼公主,什麼殿下。你以為自己的信口開河,就能騙了我們嗎。既然你早知清遙的身份,為何不早告訴他,一定要等到現在?”
堯康啞然。他剛才說的那一切,不過是猜度,畢竟清遙和南清王,面容是如此的相似。可如今,為了自己的一點兒私心,不管是或不是,這條路,都要繼續走下去。
便縱她的雅妃的女兒,也阻攔不得。
“夠了。”清遙喝住了彎月,卻無法正視她的眼睛:“你回去吧,過去的事情,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我們是兄妹。”
一襲青衣,逐漸消失在黑夜裡。一句兄妹,斬斷了所有的可能……
彎月癱倒在地,只有白妙在她身旁,不斷地蹭啊蹭。
錯位的命運,錯位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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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醋一缸自沉香
彎月忘記了;自己如何待在山林中;捱了一整夜。她只記得;當自己下山的時候;外面已經翻天覆地地變了樣。
風皇在行宮內遇刺的訊息,一夜之間;已經被傳得滿城風雨。而夜裡發生的劇變;更讓百姓們惴惴不安,生怕哪天變故就降臨到自己的頭上了。
城門外,搜查的非常嚴實,連一隻蒼蠅都要面審半天。彎月見了這陣勢;心中著實拿不定主意,無奈又飢又渴,只得入了城,尋了一個飯館先吃下。
“嗨,昨夜個真嚇死我了,二皇子他咋就反了呢?”一個食客小聲的問道。
“被逼到頭了,能不反嗎?聽說,就是二皇子引柔然人進得京城,這事兒被四殿下知道了,就參了他一本。二皇子怕事,逃了。可又害怕陛下,索性反了。”
“他昨夜,真的要弒君?”
“我的一個親戚,在御林軍裡當差。聽他說,昨夜,二殿下買通了膳房的一個太監,在他們的飯食裡下了軟筋散,你說這能幹什麼呀。”
食客們你一言我一語,散佈著的小道訊息無一例外的進了彎月的耳中。那個太監,就是昨夜跟在自己身後想要行刺她的那位吧,如果不是狐狸出現,她也許就死在膳房裡了,想必那位公公,就是幾日前在陰影中逃跑的那位……哎,想這些做什麼呢,她終於擺脫了江半夏的身份,從風皇動手殺她的那刻起……
清遙叫她回家,可天地之大,哪裡又是家?
彎月忽然心痛的想起,自己在五皇子府內放的寶貝,還有自己的身家。她真該帶出些來的,也好過現在的身無分文。
比起昔日裡京城的繁華,現在的京城又蕭條了幾分。路上鮮少看到行人,一隊隊巡查計程車兵倒是經常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