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白妙的彎月,此時更為顯眼。
不行,她必須尋個地方落腳,否則不被當反賊抓了才怪。
不知不覺間,她竟走到了狐狸曾經落腳的那家院子裡,還記得狐狸說過,如果自己不想待在燕洲王府,這裡的路要記得,這座小樓,永遠為自己敞開。
那時,他就預料到自己會有這一天嗎?
推開了院門,撲面而來的依然是濃郁的墨香。白妙“嗖”的一聲跳下,“喵”了一聲就鑽進了小樓,彎月只覺懷裡一空,生怕白妙惹事的她,忙跟了進去。
“白妙,白妙。”彎月呼喚著白妙的名字,而白妙也順聲給了彎月一聲嬌呼。
彎月聽到白妙的聲音,忙循聲跑進了一個書房似的房間。一推門,墨香更加濃郁。而白妙,就蹲坐在書桌上,正歪著頭看著掛在牆上的畫像,一臉懵懂相。
彎月走了過去,順著白妙的視線,她看到了牆上掛著一幅女子的畫像,那女子羅衣半解,面染紅暈,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又帶著無盡的妖嬈。
畫紙已經發黃,想必已有年頭。而當初做這幅畫的人,定是以驚豔的筆畫做成。只是,這個女子,怎麼看起來那麼面熟?
尤其是那雙眉眼,與記憶中的某人,太像了。
她是誰?狐狸怎麼會把她的畫像,掛在書房裡?
彎月的心中,忽然湧起一陣酸澀,她抱起還在欣賞中的白妙,默默地往外走。白妙還不滿意的“嗷”了一嗓子,意猶未盡。
“嗷什麼你嗷,吃裡扒外的東西。”彎月拍了拍白妙的頭,教訓道。
白妙委屈的縮回頭,伸著四隻爪子,任由彎月抱到了廳裡。許是太累了,在廳裡坐了一會兒,她就夢會周公去了。白妙在她身邊安靜了一會兒,待察覺彎月入睡後,立馬抬著尾巴回去繼續欣賞了。
當風塵僕僕的狐狸回來時,他看到的,就是靠在椅子上酣睡的彎月,一張無暇的側臉對著他,傻乎乎的。
在這裡睡覺,不怕感染風寒嗎?
狐狸輕輕地抱起她,將她帶到了內室,小心的為她蓋上了被子。昨夜,她一定嚇壞了吧,那場腥風血雨,自己想起來都有些後怕的。
昨夜,風皇被人發現倒在地上,身中一掌,心脈差點兒就被震斷了。而這個丫頭,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在山上奔波了一夜,也沒有見到她的蹤影,未料這個小丫頭,竟然在自己的屋子裡夢會周公,真是個不省心的東西。
書房裡,忽然傳來一聲“喵”叫,狐狸豎起耳朵,忙跑進了書房。但見白妙蹲坐在案臺上,見到狐狸來了,忙跳下來,圍著他腳邊蹭啊蹭。
“死東西,跑到這兒來幹嗎。”狐狸毫不客氣的提起白妙,眼光掃向了那副掛在牆上的畫,臉色微紅。
這丫頭,可是到過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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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幾聲愈來愈猛烈的咳嗽,從龍塌上傳來,一旁的全福忙端過痰盂,看著陛下又喀出了幾口黑血。
“陛下,保重龍體要緊啊。”全福放下痰盂,勸道。
“逆子,一個比一個不像話。老五那裡在忙些什麼?”風皇帕子捂嘴,問道。
“回陛下,殿下昨晚進了那花魁的房間裡,沒有出來。”全福小心翼翼地答道。
“這個東西,別的學不來,痴情倒更勝一籌。”風皇放下帕子,目光寒涼:“蓮衣公子,找到了嗎?”
“回陛下,臣已加派人手尋找蓮衣公子和那日襲擊陛下的黑衣人。”
“從慕府那裡查,他們兩個,定與慕家人有聯絡。”
“是。”
“老四老五那裡,多打探著。如果老五繼續沉迷那個花魁,就斷了他的情,滅了他的愛。”
“是。”全福不動聲色的應道,陛下啊,當真是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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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老實說,你是不是得罪了陛下?”狐狸叫出了彎月,盤問道。
彎月怔了怔:“我哪有得罪他的膽子。難道,出事了?”
“哦?”狐狸挑了挑眉毛,一雙媚眼掃向彎月:“丫頭,怎麼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莫不是思春了?”
彎月臉刷的紅了,她犟嘴回道:“死狐狸,你才思春。”
狐狸前後笑了個曖昧:“你好歹該告訴我,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兒,不然我怎麼幫你擺平,嗯?”
彎月身上毛豎了一片,那個老頭兒,不會這麼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