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狐狸從外面踢開了她的門,陰霾的問道:“你去哪裡了?”
彎月正在床上逗著白妙,不想狐狸就這麼進了來,忙拉起被子:“你出去。”立刻沉下臉。
此時,她已經脫去了外袍,只剩下了裡衣,再被狐狸看光,自己不是太虧了。
狐狸的腳輕輕一勾,門“吱呀”了一聲,緩緩合死。他走過來,眼中閃著算計的光芒:“你躲什麼。早被我看過了,按理說,你該要我對你負責來的。”
這些年來,隨著軍隊走南闖北,他什麼樣的荒唐事兒沒見過。曾經,就有姑娘因被一個男人看了身子,而嫁與他為妾。更甚者,有姑娘因被男人拉了下手臂,竟當著眾目睽睽,砍下了自己的手臂,以示清白。他素來遊戲於塵世,看的久了,總覺得那些女子過於愚蠢。
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何謂寵辱若驚?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何謂貴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故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託天下。
(受到寵愛和受到侮辱都好像受到驚恐,把榮辱這樣的大患看得與自身生命一樣珍貴。什麼叫做得寵和受辱都感到驚慌失措?得寵是卑下的,得到寵愛感到格外驚喜,失去寵愛則令人驚慌不安。這就叫做得寵和受辱都感到驚恐。什麼叫做重視大患像重視自身生命一樣?我之所以擔心禍患,是因為我有身體;如果我沒有身體,我還會有什麼禍患呢?所以,珍貴自己的身體是為了治理天下,天下就可以託付他;愛惜自己的身體是為了治理天下,天下就可以依靠他了。)
所以,做人的第一要務,是愛惜自己的身體而不是為了圈圈框框去作踐它。否則,那人不是死要面子,就是蠢得可以。
“誰要你負責。”彎月撇了撇嘴:“出去。”
狐狸非但沒有走的意思,反而大方方的坐下來,翹起二郎腿道:“既然你不讓我負責,我不負責就是了。不過,在我為你承擔了斷袖的名聲後,你難道不該對我負責嗎?”心中暗喜,自己看上的女人,終究沒有隨了那些俗物啊。
白妙“嗖”的一聲跳進了彎月的被子裡,只留了一隻尾巴在外面擺啊擺,心中暗自叫道,非禮勿聽啊非禮勿聽。
彎月順手抄起一個枕頭,直直地砸向了狐狸。
狐狸眼疾手快,迅速將枕頭抄到懷裡,面上表情陰沉無比,嘴角卻仍帶著笑意:“娘子輕點兒,把別人引來了,我可要告訴他們是你勾引我。”
“狐狸,你鬧夠了沒有。”彎月的臉,被他躁的如同紅棗:“你今兒個來,就是揶揄我的?”
“我只是奇怪,你怎麼會出現在二王妃的車駕上?她可不是能亂攀的人物。”
“你怎麼知道我坐了二王妃的馬車?”為了避嫌,她還走了好遠才到行宮呢。
狐狸氣定若閒的笑道:“世間但凡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以為,皇家的侍衛都是吃素的嗎?”
彎月的頭,登時下來了一道黑線。自己不過是坐了一次二王妃的車攆,沒有犯什麼忌諱吧。
狐狸寵溺的點了點彎月的鼻子,手撫過,指尖一片冰涼。
“狐狸,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狐狸收回手,心中腹誹,自己在瑟瑟秋風中找了這妮子一天,手還熱乎才是奇了。
“狐狸,”彎月見他神思在外,遂伸出手在他面前搖了搖,卻被他一把握住。某個人還頗為嘆息的說道:“這手溫潤如玉,暖玉生煙,可真是暖和啊。”
“你……”彎月氣結,急忙要抽回手,無奈自己的手被他緊緊握住,抽之不得。
“無賴。”她撅起嘴,怒道。
“這個無賴,偏偏纏上你了。”狐狸加重了手勁,眼中染上了幾分憤怒:“話說娘子,你還要為夫等多久?這趟渾水,你還沒趟夠?”
“或者說,你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那個離你而去的人?”
彎月的眸子,猛地一縮。清遙,狐狸這個時候,拿清遙出來做什麼,何必掀開她的傷疤,讓她回憶起舊痛?
看到彎月的模樣,狐狸微微嘆了口氣,心中黯然,自己為她做了那麼多,而她的心裡始終把他排斥在外,竟然比不上那個離她而去的無情人。
“若是打了這個主意,奉勸你不要以身試險。”狐狸的表情再度陰沉:“皇家,若能被幾個小兒玩弄於鼓掌,就對不住地下的累累白骨。”
“你在胡說什麼。”彎月抽出手,皺起眉頭:“我能打什麼主意。狐狸,我回到京城,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