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問。”宇文漠然眼中,閃出狼子光芒,他的手緩緩撫上孫墨玉的皓腕,一個用力,孫墨玉的秀眉,再次蹙在了一起。
“妾身,知錯了。”孫墨玉柔柔的說道,眼中淚光閃現。
宇文漠然滿意的收回手,他喜歡這般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看著別人對自己的順從,他的心裡,有無比的快感。
孫墨玉收起藥包,邁著痠軟的腳步,走了出去。宇文漠然冷冷地看著妻子離開,臉上,竟連一絲愧疚都沒有。
夫妻做到這個地步,連一絲恩義,都斷的徹底。
坐在馬車上,孫墨玉握著藥包,眼淚簌簌地掉落。恨啊,恨命運弄人,竟然給她開了這樣的玩笑,孃親懦弱愚昧,爹爹趨炎附勢,將她嫁給了這種魔鬼。從來,都沒有對她憐惜一分。
“王妃,前面有人,是那個大夫。”車伕隔著車簾說道。
江大夫,他還沒走嗎?孫墨玉掀起車簾,前面,菊香氤氳,一個玉般的男子坐在菊花裡,而一隻雪白的貓兒,立在了他的肩頭。少年撫弄著貓兒,一臉溫潤,濯濯的眸子,在日光的照耀下,宛如明珠般發出瑩瑩的光。
風捲起,一片黃色的花瓣撲面而來,伸出手來,花瓣卻飄落到了塵土中,蒙塵。
孫墨玉微微黯然,她放下車簾,說道:“停下來。你去問問江大夫,他若是願意,就載他一程吧,荒郊野嶺的。”
車伕勒住了馬,下車同彎月說了幾句。走的腿痠的彎月,自然應了王妃的好意,跟著車伕坐到了馬車的前面。
男女有別,更何況是皇家的媳婦兒。
孫墨玉心中,如翻了醋的瓶子,晦澀的緊。
就在此時,盤在彎月肩頭的白妙,“噌”的一聲跳下,撅撅屁股鑽進了的車裡。它討好地靠向孫墨玉,不斷的用頭噌她,邊噌還邊“喵喵”的叫著。
“王妃,你不要緊吧。”彎月在外,緊張的問道。這隻白妙,可別衝撞了裡面的貴人。
孫墨玉憐惜地將它抱起,回道:“沒事兒。”小東西真乖,抱在懷裡也不咬不撓,還一副緊貼的樣子,惹人心疼。
然而,白妙在撒了一通嬌之後,爪子忽然抬起,朝著她的袖子抓去。
孫墨玉自然未有料到白妙會伸出爪子,驚慌間,那包藥粉從袖中掉落,撒在了車裡,而白妙那傢伙,更是跳到了小桌上,將茶壺推下,溫熱的茶水,灑在了沾著藥粉的車板上。隨著“呲”的聲響,木板上冒出了冉冉的白煙,下面早已黑了一片。
好厲害的毒藥……
孫墨玉絕對不會想到,她的夫,給她的是毒性如此烈的藥。如果不是這個小東西,自己豈不是害了一條人命。
只是,藥沒了,她拿什麼給夫君交代?
兩行淚,從她的眼中,滾滾而落。寂靜的車子裡,只有白妙輕輕地蹭著她,不曾遠離。
作者有話要說:從明天起,補課補課,更新放緩,莫砸莫砸。
休息幾天,15號開始繼續更新……
☆、包藏禍心毒蛇婦
馬車悠悠地載著彎月;回到了行宮。在靠近行宮的時候;孫墨玉喊住了車伕;軟語道:“江大夫;今兒送你到此。畢竟,後院只有女眷進得。”
彎月忙跳下車;抱拳謝道:“多謝王妃的路載之恩;日後若有用得著小的地方,請開口就是。”
孫墨玉“嗯”了一聲,細細的聲音中,幾許委婉惆悵。
依偎在孫墨玉懷中的白妙;感覺到彎月要走了,忽然竄了出去,“嗷”的一聲鑽進了彎月的懷裡,死撒嬌的蹭。
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彎月暗自腹誹時,孫墨玉卻因了白妙挑開車簾,與彎月的目光相交錯。一時間,少年明珠般的眸子映在了她的眼裡,成了她日後再也揮之不去的魔障。
紅塵世間,誰應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
孫墨玉的臉頰微紅,她忙放下車簾,喝令車伕往行宮裡駛去。心中,古井般的心潮卻在此刻翻滾,一股從未有過的滋味,從此纏繞在了心頭。
彎月這廂,卻微微的搖了搖頭,暗自為孫墨玉嘆息。如此一位知書達理的女子,卻嫁了一個如此不堪的相公,縱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冷心冷面,哪裡有夫妻情義可言。
那行脖間的青紫,豈是一個疼愛妻子的丈夫能做出的?
待抱著白妙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彎月絕對沒有想到,等待她的是怎樣的一場浩劫。
掌燈時分,一身風塵僕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