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才的景象卻在告訴他,也許他做了一件會令他終身後悔的事情。
貴澤軒內,鮮于凌夏坐在大哥的床上莫名的發著呆。眼睛失神的望著門口的方向。大哥剛才的怒火讓他心底某處隱隱的擔憂著,不知道他的坦白是否給贏兒帶來了滅頂之災。
先前一直以為說出來了自己就會輕鬆很多,可是現在的他卻很是不安。總覺得那天的事情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先是喝了廚房裡的補湯,然後就渾身難受的闖進大哥的屋子,然後就覺得床上的人是贏兒,可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確定那個人是不是贏兒,還有那個背影,他只知道是個女子,現在想起來,卻發現並不像贏兒的。
如果真的是贏兒和他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那麼的冷靜和淡然呢?難道……
“凌夏,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和贏兒在這裡發生過關係?”鮮于凌墨如同一頭暴躁的雄獅衝了進來,一把揪住鮮于凌夏的衣領,此刻的他,很怕很怕,害怕事情最後的結果會變成是他傷害贏兒最深。
“大哥……我……,其實,我剛剛就是在想這件事情,也許是我自己誤解了什麼?”鮮于凌夏磕磕絆絆的說著,面前的鮮于凌墨卻頹然的鬆開了雙手。
“你再說一遍?”凌墨已經沒有力氣了,只剩下一絲殘存的勇氣問著凌夏。
“大哥,我那天進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在你的床上睡覺,我又喝了娘熬的補湯,所以就和她……我一直以為是贏兒……”
“你還記得那是什麼時辰?”鮮于凌墨抬起頭靜靜的看著凌夏。
“酉時!”鮮于凌夏思索了一會回答著。
“酉時?”鮮于凌墨呆愣在當場,自己剛才為什麼不問問凌夏呢?酉時的時候自己應該還在贏兒房間裡的,贏兒怎麼可能提前進入到貴澤軒等著凌夏。
真的做錯了!?贏兒……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鮮于凌墨身形踉蹌的衝出了房間,他要去冥詭派拿他的承乾劍,他要劈開玄鐵鏈,他要把贏兒從地牢裡就出來。他第一次敞開心扉的愛一個女子,卻發現是深深的傷害了她。
贏兒的眼神那麼絕望,那麼痛苦,贏兒以後都不會原諒自己了,是不是?!
鮮于凌墨一襲黑衣加上銀色面具,手持代表他身份的象徵——玄鐵劍。此刻,他已經沒有面目去見贏兒了,也許幕冥秧的身份可以讓贏兒接受。
當幕冥秧出現在地牢裡時,匝床上已經空空如也,只剩下砍斷的鎖鏈還有乾涸的血跡,幕冥秧呆愣在當場,任憑那絲絲鮮血刺痛了他的雙眸。
贏兒呢?她去哪裡了?究竟是誰砍斷了玄鐵鏈,為何要帶走我的贏兒!為何不給我機會和她解釋?!
幕冥秧痛苦的怒吼一聲,手中的玄鐵劍直直的(禁止)匝床之上。
第74章
周覓抱著舒贏兒發足的狂奔,懷裡的丫頭身體冰冷冰冷的沒有一絲溫熱,緊閉的眼眸有淚水流過的痕跡。本是嬌豔的櫻桃蜜唇因為鮮于凌墨的殘暴紅腫一片,甚至還有鮮血滲透出來。
周覓跑到王府的門口,吹了一聲口哨,一匹白若銀雪的駿馬從角落裡狂奔出來。
“喂!舒贏兒,你挺住!我是周覓啊!天下第一美男周覓啊!”周覓抱著舒贏兒翻身上馬,舒贏兒的身上還蓋著鮮于凌墨的衣服。只是,衣衫雖在,卻無法掩飾曾經的傷害。
周覓一直暗中觀察著王府的一舉一動,看到鮮于凌墨衝進地牢,裡面傳達室來舒贏兒的叫聲,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又不能進去暴露自己的身份。等著鮮于凌墨衣衫不整發絲凌亂的衝出來的時候,他才敢進去看個窨。
躺在匝床上的舒贏兒已經昏迷了過去,看到當時的一切,已經人事的周覓很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他心底某塊柔軟的地方微微痛著,看到舒贏兒遭受這樣的摧殘,毫不猶豫的拔出了自己的小承乾劍砍向玄鐵鏈。
這把小承乾劍是他仿照幕冥秧的承乾劍打造的,雖然強度不如幕冥秧的承乾劍,但也具有一定的威力。剛才只顧著砍斷玄鐵鏈,沒注意到這把仿造的小承乾劍竟然砍捲了刃。
“舒贏兒,你醒醒啊!你不能有事的,我的小承乾劍都為你砍廢了,你一定要醒過來,你要賠我的!”周覓擁緊懷中一動不動的人兒,第一次體會到一種不想失去的焦急。
“喂!舒贏兒!”
只是,任憑周覓怎麼呼喚,贏兒依舊是沒有一絲的回應,靜靜的躺在周覓的懷裡,沒了任何的生氣。
冥詭派總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