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託兒所了嗎?”來自文官系統的陸小峰有些不滿意,雖然他對陸軍沒什麼好感,可如今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他也不想忠****這支可能會長期打交道的部隊裡充斥著大量毫無經驗的熱血青年,這也許會壞了他的拓殖事業。
“邊走邊看吧。”徐向東聞言也嘆了口氣。忠****真是後孃養的部隊,雖然昌順港(即聖維森特港)與內陸地區的交通聯絡不便,可這也不是你們武器發放得如此遲緩的藉口啊,這不,麾下很多人還沒打兩次靶呢,部隊就要開拔了,真是操蛋。要知道,忠****裡可不是每個人都有使用熱兵器作戰經驗的,這算什麼事嘛!而且,教官數量也嚴重不足,到最後忠****的官兵們不得不互相傳授戰術和經驗,尼瑪簡直是扯淡!
徐向東之前是忠****的訓練官,現在是他們的指揮官,陸軍部給他寄過來的任命書上寫得清清楚楚:“……聯合參謀本部任命徐向東上尉為忠****步兵營營長,查此人經驗豐富、才智超群、治軍有方,其訓練之部隊一貫紀律嚴明,因而定能使新編部隊所難免之缺陷得以補救,即把缺乏訓練及渙散無主之現象加以改變……”因此,這支由熱血青年和烏合之眾編成的部隊,他是帶也得帶,不帶也得帶;而且不光要帶,還要帶好,要帶他們去主動尋找不肯歸化的印第安人、居心叵測的馬梅盧科人交戰,將他們徹底消滅、降服,這任務若是正規軍來做,倒也不是太難,可讓忠****來幹,就有些難說了,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些非國民們在戰鬥中表現如何,萬一敵人槍一響就潰逃了呢?
如今唯一有利的訊息,大概就是昌化、昌順、順化一線的沿海東岸船隻來往頻繁,且城市內已經被大量東岸移民佔據,因此內陸高原上的敵人基本都已與外界失去了聯絡,他們手頭有多少存量武器,委實很難說,但徐向東覺得應該不會很多。忠****最應該提防的,不是敵人火槍射出來的子彈,而是樹林中射出的弓弩箭矢,這上面往往抹了毒,擦破身體後非常麻煩,死亡率極高。
不過,現在再想這些也是無用,還是邊走邊看吧。想到這裡,徐向東大步向前,到隔壁另一座臨時軍營內接見了自己的部下:一百多名來自南方的熱血青年,他們出身工程師、官員、商人家庭,個個家道小康,此時有馬的在照料馬匹,有槍的在保養槍械,很多人穿著大城市才流行的漂亮衣飾,一見徐向東進來就向他抱怨缺醫少藥,附近也買不到菸草和烈酒,最關鍵的是部隊居然還沒有火炮!
熱血青年們的抱怨直令徐向東聽得額頭青筋直露,只能解釋道之前曾要求陸軍部調撥火炮過來,可惜北寧鎮的軍代表答覆說忠****缺乏合格的炮兵,因此沒有火炮編制,而且也沒有騾馬給他們拉炮,這讓徐向東很是無語。
忠****全軍八百餘人(加了一百多熱血青年)在軍營門口集合完畢後,便與陸小峰、江寧人二人帶著的移民車隊匯合,然後在北寧鎮數千百姓複雜的目光中,沿著鐵特河一路向西北方而去,他們的目的地,自然是新設立的昭慶鄉了,那裡已經有先期抵達的近百名先遣隊員在等待他們了。
近百公里的路程不是一兩天就能抵達的,更何況葡萄牙人開闢出的小道年久失修,長滿了雜草和藤蔓,很多地方甚至還無法通行東岸這種寬度甚大的過載貨運馬車,讓人很是無奈。因此,這就註定了忠****這支“烏合之眾”的苦逼生涯,不但要警戒四周,搜尋道路,很多時候還要開路、填坑、架橋,簡直要累死這些非國民步兵們。
而在工地、礦場、伐木營地裡吃慣了苦的非國民們都覺得累,那些養尊處優的南方子弟自然就更是不堪了。很多人的衣服被枝杈和灌木劃破,臉上也有擦傷,被“軍人魂促進會”等半官方組織激起來的熱血也開始有些冷卻。徐向東冷眼觀察著他們,這個時候能挺過去的自然會進入一個新的境界,今後加以磨鍊,未必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受人景仰的軍人;挺不過去的嘛,自然還是送走的好,回家找工作、生孩子,以後該幹嘛幹嘛,戰場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還是在適合自己的崗位上發揮作用吧,也許以後會成為一個出色的技術人員或商人也說不定呢。反正它忠****再爛,也不會收這種人的,而這同樣也是徐向東的底線,他不想要戰場上只會添亂的烏合之眾,因為這會害死所有人。
短短的百公里路程他們竟然走了整整五天時間。移民、車伕加上忠****官兵,這支龐大的隊伍總人數早就超過了兩千,不過好在徐向東、陸小峰、江寧等人都還算幹練,手下也有一些人幫襯,因此總算將隊伍每天的日程安排得井井有條,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