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紕漏。
忠國軍營部的號手每天凌晨三點鐘就會準時吹號,各連號手聞聲響應,全體官兵立即起床,哨兵換崗、前哨調班、斥候出動,而這時移民和車伕們往往還在酣睡。值得一提的是,或許是考慮到忠****來源複雜,軍紀不咋樣,因此徐向東等軍官嚴格約束軍紀,要求各部官兵必須尊重隨軍移民的人格及私人財產,違者一律法辦,絕不姑息,因此一路上忠****的軍紀還算可以,沒發生什麼可以過分指摘的事情——如果忽略他們暴躁的脾氣和不甚友好的態度的話。
徐向東上尉整日裡也是跑前跑後,不但要聽取各連及前哨斥候彙報回來的情況,同時也每隔一會就去視察各部及移民車隊的情況,精力之旺盛似乎從來也不需要太多的休息,讓陸小峰、江寧二人看了也極為驚詫,進而也產生了些許佩服之意:陸軍的人,還真特麼的多是精力充沛的馬鹿。
再遠的路程也有走完的一天,1662年12月5日,兩千多人的龐大隊伍終於抵達了昭慶鄉定居點所在地。他們將一路負重前來的騾馬分批拉到鐵特河邊洗刷、喂料、飲水,忠****步兵營的官兵們也在第一時間接管了幾座瞭望塔和簡易工事,斥候和前哨也第一時間被撒了出去,這是他們的長官徐向東上尉在訓練中強調了千百次的東西。
“總體情況比較平穩,沒什麼大的事情發生。不過在上個月有一夥印第安人試圖襲擊過我們的哨所,但被擊退。我找人打聽了一下,這個印第安部落以前是被葡萄牙人登記在冊的所謂歸化部落,酋長名叫巴爾加斯,整個部落有一千多人。葡萄牙人沒被我們擊敗前,這夥人向葡萄牙人效忠,而在葡萄牙殖民勢力土崩瓦解之後,他們就無法無天了,不但搶我們,連葡萄牙人也一起搶,簡直是把自己當了土皇帝!”昭慶鄉這邊的先遣隊長第一時間就向徐向東、陸小峰、江寧等人彙報了情況,只聽他說道:“必須儘快找到他們並加以剿滅,不然以後向外圍地帶拓荒墾殖之時,這局對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大麻煩。而且,像這種沒有絲毫顏色和判斷力的蠢笨土酋,我覺得就應該送他們上西天,至不濟也該送到後方去修路。北寧鎮到昭慶鄉的這百公里路途,太爛了,是該好好整修一下了,不然根本無法通行大貨車。”
徐向東聽著先遣隊長擲地有聲的話語,心中開始了思索:聽說義勇軍幾個大隊解散的集散、縮編的縮編、裁撤的裁撤,現在基本都歸併成了兩支規模在一千餘人的部隊,即佑****和奉****。佑****在里約熱內盧將軍區掃蕩、清剿;奉****更遠,在聖埃斯皮裡圖和塞古魯兩大將軍區掃蕩,以接應南方本土送來的部分移民定居、墾荒。這兩部都有仗可打,搞不好已經立下了一些功勳,那麼自己統率的忠****可就要加油了,畢竟八百多個弟兄的前程可都攥在自己手裡呢——嗯,現在部隊已經縮減到不足八百人了,因為有四十多個南方子弟已經滿面羞愧地向徐向東表明了去意,徐向東也不為難他們,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吃當兵這碗飯的,不適應就是不適應,勉強不來。
這些人中的絕大部分都完成了小學教育,有的甚至上過初中,草率地死在這邊廣袤無垠的森林裡確實有些可惜,還不如回國去找份工作,在更適合自己的崗位上發光發熱,這同樣是對我們大東岸事業的一份努力——萬一他們中哪個誰鼓搗出來什麼新發明新創造,所創造的價值不比在北寧地區當大頭兵要強?
而且,回去以後就得給陸軍部寫信,這什麼“愛國學生會”、“軍人魂促進會”等外圍組織也是該好好整頓下了,別整天瞎鼓搗什麼宣傳,將好好的學生娃鼓動得頭腦充血過來當大頭兵。國家培養一個小學生乃至初中生也不容易的,那麼多新拓地,那麼多空缺的技術員和基層幹事崗位,讓他們去那裡發揮作用不是很好麼?在環境惡劣的北寧地區摸爬滾打,不說戰鬥傷亡了,就單說得了個什麼病一命嗚呼了——這是很有可能的事——也是國家的損失啊,非國民死了就死了,不心疼,可受過完整小學教育(甚至還有少數受過初中教育)的二代國民的死傷,徐向東有些心疼,接受不了。
“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尋找到敵人進行交戰,那些印第安人的人頭可都是錢和功勳啊,大家接下來是吃乾的還是喝稀的可就全指望著他們了。”這就是忠****步兵營營長、陸軍上尉徐向東此時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些土人在什麼地方?能動員多少壯丁?有多少杆火槍?戰術水平如何?”徐向東很快就將一連串的問題,瞬間砸向了眼前這個來自憲兵隊情報部門的昭慶鄉先遣隊長。(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