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卻愈發的吸引人。兩個宮女秀美的芙蓉面染上了一層薄紅,說話也更加的軟糯起來:“這是方才的時候,魏公公吩咐奴婢到書房取來的經書,食盒裡是東宮小廚房最拿手的糕點,若是大師愛吃,只管吩咐小廚房去做。”
兩個宮女倒也沒旁的旖旎心思,不過在皇宮之中難得見到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子,雖說是一個和尚,也只當多看兩眼養養眼而已。
真要做出了□□後宮之事,那可是得丟性命的,對她們來說,不值當。
李嬤嬤眯著眼睛望著那兩個羞紅臉頰的宮女,在她看來簡直就是一副春心蕩漾的狐媚樣子。深吸一口氣將那怒火壓了下去,若是靜遠大師住在東宮,傳出了傷風敗俗的事兒,那受到波及的卻是太子。
她決不允許太子的聲譽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魏公公,方才那兩個宮女是太子身邊伺候的?”沉聲問一旁的總管太監。那太監眯著眼細細辨認了一番,臉色同樣一沉,點了點頭。
“不若將兩人貶去浣衣局?”魏公公開口,留了兩人一條性命,只是從在東宮伺候太子的宮女貶去浣衣局,簡直就似流放一般,再無翻身的可能。
“一切全有魏公公做主便是。”知曉不宜張揚,李嬤嬤贊同的點點頭,順便告訴了他皇后的吩咐:“這些日子裡,那些個宮女就且調去別的地兒伺候罷,東宮暫時只需留下老實本分的小太監即可。”
“我省的。”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決定了那兩個宮女的命運。
傍晚用過晚膳之後,幾個太監抬來了一個大浴桶,往裡面倒入熬煮好的藥汁,拉開繪著十二鮮花圖畫的屏風遮擋。扶著太子,褪去了全身的衣裳,露出了因為久病而顯得蠟黃的肌膚,毫無光澤,身上幾乎沒什麼肉,露出了根根肋骨。
小心的將太子抬起,緩緩的放入浴桶之中,浴桶裡安放著一個凳子,能讓太子坐在裡面。藥汁幾乎沒到脖頸,只露出一個頭顱在外面。
滾燙的藥汁將太子的肌膚燙的通紅,藥力深入肌膚之中,只覺得麻麻癢癢好似有無數蟲蟻鑽進去一般難受,狠狠的擰著眉頭,咬住下唇,這點難受,他能忍住。
待溫度了涼了下來,宮人又換了一次藥汁,待過了半柱香的功夫之後,靜遠立在一旁吩咐:“將太子扶起來,擦乾淨了便可以休息了。”
聞言,太子立刻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從浴桶之中出來,竟有一種重臨人世的錯覺。躺在柔軟的被窩裡,全身那股麻癢勁兒漸漸的消退。一股舒服的感覺反而溢滿了全身,皮肉骨頭雖然還在疼痛,卻減輕了些,整個人變得昏昏欲睡。
李嬤嬤一直等在外面,待那些個太監撤去了屏風之後,她才進來看到太子臉上帶著放鬆的表情,半眯著眼睛,是許久沒有見過的舒坦,忍不住激動起來:“太子殿下好好休息,老奴這就去稟報娘娘這個好訊息。”
一*睏意席捲而來,太子睜開漆黑的雙眼望著李嬤嬤,懶懶的打個哈欠,嗓音輕輕的:“告訴母后,我會很快好起來的。好像姨母很久沒有進宮了。”
最後說那句話的時候已經是含糊不清的樣子,卻好似一個炸雷落在了李嬤嬤頭上,讓她心中一驚,莫非太子殿下看出了什麼?待她想要細細的看清太子的表情的時候,卻見太子已經呼吸平穩的進入了夢鄉之中。
將心口的疑問嚥了進去,李嬤嬤退出了東宮,急急的回鳳寰宮,將這事兒稟報皇后。
“娘娘,靜遠大師不愧是得道高僧,今兒太子殿下才泡了藥浴,竟是香香甜甜的睡著了。老奴很久沒見太子睡得這麼舒服了,您這下總算能夠放心了。”李嬤嬤滿是笑容,連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一般。
這訊息直聽的皇后大為高興,大方的賞了整個鳳寰宮伺候的宮人一個月的賞錢。那些個宮人都知曉太子怕是大安了,一掃整個宮殿的陰霾,變得喜氣洋洋起來。
只是接下來的話語卻叫皇后的心情有了那麼的一點不好。
“娘娘,看情形是不是太子殿下覺察到了什麼?”李嬤嬤將太子的那句問話轉告之後,憂心忡忡的望著皇后。
“是我太大意了,到底妹妹與我生分了,今兒的賞賜可曾送去?”皇后略一沉吟,才開口問道。
“不曾,今兒忙著為靜遠大師收拾屋子,卻將送給定國公夫人的賞賜給耽擱了。”李嬤嬤想起來,頓時有些懊惱的回話道。
皇后垂眸思索片刻之後,淡淡的對李嬤嬤說道:“東西明兒在送去,記得替我傳句話,告訴幼菡,可想知道平安脖子上那道胎記以及他名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