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代表了什麼。”
胎記和宣和兩個詞語咬得略重了一些,讓李嬤嬤恍然大悟,卻又有些狐疑,忍不住皺起眉頭來,輕聲的提醒皇后:“娘娘,為何這個當口才同定國公夫人解釋?若是之前……”
輕輕的笑了一聲,皇后淡淡的說:“嬤嬤,你不想想,當時那孩子正在病中,我若是解釋便是火上澆油。之後他便被皇上帶進了皇宮,一刻也沒有分離,更不是解釋的好時機。”
若告訴她妹妹,顧宣和身上的刺青是作為一個紋身的存在,代表的是一個替身,那她和妹妹的情誼怕真的保不住了。而且皇上的態度對那孩子極為寵愛,她那個時候說出來,妹妹怕是敢冒著皇上雷霆之怒也會將那孩子搶回去,觸怒了乾元帝,結果就是兩敗俱傷,而她的計策說不定也會暴露。
而現在,她瞧著乾元帝雖然對那孩子很是寵溺,但卻沒有那些個情愛心思,而且,說出來讓莊幼菡有個心理準備,也好日後突然爆出來,讓她措手不及要來的好。
這些考量,皇后自然不會同李嬤嬤明說。
定國公府中的花園裡頭,從地底下引出一條溪水,清澈見底,蜿蜒環繞著假山流入一汪湖水,湖中滿池的荷花,亭亭玉立,湖邊垂柳依依,微風徐來,帶著撲面的清香。
莊幼菡命人在地上鋪上厚厚的地毯又墊上一層軟墊,才將孩子放了下去。顧宣和全身光溜溜的繫著一件大紅色繡小貓的肚兜,懶懶的趴在地上面,藕節一樣的小手裡抓著一個響鈴,不停的搖來搖去。
“小公子的身子是越來越結實了,今兒老奴抱了抱,哎呦,竟是長了好些肉。”丁嬤嬤喜滋滋的望著活潑的顧宣和那肉嘟嘟的小身子,滿是歡喜。
“夫人,皇上又送來好些東西給小公子。”四個侍女捧著好幾個精緻的盒子,掀開了簾子進來。三天兩頭的就有賞賜送來,她們都已經習慣了。
莊幼菡聞言,命人將東西放下,開啟了盒子,還真都是給顧宣和的,穿的用的,最名貴的當屬其中的一床象牙涼蓆。席面紋理細密均勻,顏色乳白細潤,平整光滑,柔軟舒適,收卷自如,夏天鋪墊時比任何的草蓆、竹蓆都更為涼爽宜人。
抬手摸著舒適的涼蓆,這象牙涼蓆可是尤為難得,象牙需進行軟化、切割後劈成薄如竹篾般軟薄的象牙絲,在經過研磨、編織等多道工序才能製成。這涼蓆,須得耗費三四年的功夫才得一床。
“這涼蓆好,快給平安鋪上。”莊幼菡抬手,命人展開,鋪在了地上,任由顧宣和在上面滾過來滾過去。
沒曾想,不多時,又有一個侍女領著幾個太監進來,那太監手中捧著好幾個盒子,卻是皇后娘娘送來的賞賜,而且還給莊幼菡帶了幾句話。
莊幼菡瞳孔輕輕一縮,神色淡漠的命侍女將那幾個太監送出了門,隨即陷入了深深的深思之中。
“夫人,您可是遇到了難事?”丁嬤嬤見莊幼菡失神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帶著勸說的口氣:“老奴倒覺得,若是您拿不定主意的話,不若等國公爺回來與他好好商量商量。”
事關皇后,丁嬤嬤也不敢多說什麼,她是將夫人的反常看在眼裡。對於原本親密無間的兩個姐妹竟走到了幾乎形同陌路的地步,忍不住的想要嘆息。
這些本就不是該她多管的事兒,她只需要好好的服侍保護好夫人就夠了。
一句話驚醒了莊幼菡,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越發顯得溫婉柔美:“嬤嬤提醒的是,這事兒合該與榮郎好好商量商量。”
將心思放下了一半,莊幼菡看了看皇后送來的東西,雖說都是好東西,只是比起乾元帝送來的卻又差了一截。既然送來了,那她就收下,怎麼都是一個賞賜。
“將這兩匹鮫綃給昊兒、蓁兒、寧兒和晚兒各裁一件夏衣,胭脂水粉分成三份,給三個姑娘各送一份。茶具送給蓁兒去,她最近正愛上品茶呢,剩下了收進庫裡頭。”莊幼菡毫不猶豫的將那些東西能分的都分了,餘下暫時用不到的都收了起來。
轉頭看到顧宣和好像個翻身的小烏龜一樣,四腳朝天的胡亂蹬著小腳,咯咯不停的笑,心裡軟成春水一樣。捏著兒子的小手親了一口。
放心,這一次孃親一定會問清楚,皇后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這一次絕不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顧宣和在莊幼菡臉上留下一個帶著口水印記的親親,他覺得孃親臉上的脂粉抹多了,吃了滿口的胭脂,呸呸呸。
皇后又想打什麼主意呢?挑這種時候來告訴孃親內情?唔還是等晚上爹爹回來之後,再說吧。他現在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