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已無旁人,江彬看著那疊簽押冊,慢悠悠地自言自語道:“握在自己手裡的才叫‘把柄’,丟在大街上,有可能被別人尋了去的,只能是失誤。”
說完,他不緊不慢地從案桌上的那疊簽押冊中,隨便挑出五本,一本本看了起來。
說起來是‘看’,但他的看法卻很特別,不似尋常人一頁一頁地翻讀,而是隨手翻到一頁,便把那頁簽押印無情地撕扯下來,丟至一邊,就象剛才撕下黃芩的簽押印一樣。
當然,也有不一樣的,那就是有些是整張撕下,有些卻是撕了一半,還有些撕了個角,撕法五花八門,各不相同。而這五本簽押冊中,有的被撕了一頁,有的被撕了兩頁,等江彬全‘看’完了,合上時,面前已有了七八張大大小小,或零或整的簽押印。
這些都是他隨機撕下來的。
江彬把五本簽押冊放回去,而後點起燭火,仔細地瞧著那些被他撕下的簽押印,變成了灰燼。
回頭瞧向身後的櫥櫃暗格,黃芩的那兩張指模印就收納在裡面。
望著暗格抽屜上冰冷的銅製拉環,江彬好象望見了裡面的指模印,更象是透過指模印,瞧見了它的主人。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武力強悍之人力戰三輪的場面,還有那張無論何時都俊朗、堅定、冰冷的臉。
黃芩的臉。
其實,自從將軍府一見,江彬就對黃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和見不得人的私慾,可礙於用人之際,雖然心中不爽,理智卻讓他按捺了下來。
黃芩,黃芩,黃芩。。。。。。在心裡,江彬默唸了這個名字好多遍,每一遍的語氣都不盡相同。因為,每念一遍時,他的心意都在發生變化,這種變化複雜到連他自己也捉摸不透,把握不住。
不過他總算可以清晰地捕捉到其中唯一一點不變的感覺:那就是,每多念一遍,對名字的主人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