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涼州的西北和守幽州的北方,都是給離陽拖延時間而已。”
“北涼,北莽,離陽,三足鼎立,離陽最耗得起時間和國力,北莽緊隨其後,北涼最為捉襟見肘。”
紅薯憂心忡忡道:“三萬龍象軍全在流州啊。”
徐璞感傷道:“這其實正是王爺在跟所有北涼百姓表態啊。戊守國門死戰邊關,到時候輸了,戰死之人,肯定會有一個姓徐的。”
紅薯問道:“值得嗎?”
徐璞沒有回答。
紅薯自問自答道:“很多事,說不上值得不值得。”
徐璞點了點頭,也感慨道:“人難稱心,事難如意。”
紅薯看了眼天色,徐璞輕輕起身,準備離開這棟院子。
紅薯笑問道:“徐叔叔,我這兒還有幾罈子綠蟻酒,要不你拎回去喝?”
徐璞看了眼那緊閉的屋門,眼神欣慰,然後哈哈笑道:“心結解了,不用喝酒。”
說著,徐璞便打算離開。
這時,突然有一道光華從天而降,落在了小院裡。
兩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了徐璞和紅薯的面前。
讓二人嚇了一跳。
紅薯和徐璞面色微變,朝著那兩道突如其來的身形看去。
待紅薯看清楚了那二人的面容身形之後,鎮定了不少。
一男一女,男的道風仙骨,一身紫袍明顯是個道家高人。
女的也是一身道袍,但身形碩大,面容更是猙獰恐怖。
徐璞看向二人,眼中突然大震。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那女道,緩緩道:“是你……”
趙玉臺朝著徐璞微微頷首,悄然說道:“好久不見。”
徐璞一臉驚愕,道:“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這位又是?”
徐璞看向葉千秋。
趙玉臺道:“這位是神霄派掌教葉真人。”
徐璞一聽,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這……怎麼可能?”
這時,趙玉臺看向紅薯,道:“孩子在屋裡?”
紅薯還沒搞清楚趙玉臺的身份,但從徐璞和趙玉臺的對話之中,卻是也明白眼前這個面容猙獰的胖女道,不是歹人。
聽到趙玉臺問孩子,紅薯又本能的心裡一緊,還是問道:“你是?”
趙玉臺沒說話。
一旁的徐璞替她回道:“城主,這位就是當年北涼軍中的那位趙姓女將軍。”
“按輩分,王爺該叫她姑姑。”
紅薯一聽,突然想起了些什麼,她一臉震驚的看著趙玉臺,腦子裡卻是想著當年在北涼王府時,好像不止一次見過這位趙姑姑,但那時的她,還帶著面具,所以,她剛剛也不敢相認。
“趙姑姑?”
“是王爺讓你來的?”
“不對,王爺他還不知道孩子的事兒。”
這時,趙玉臺直接說道:“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我是奉掌教真人之命,前來保護你和孩子的。”
紅薯和徐璞都一臉驚訝的看向一旁的葉千秋。
“您真是葉真人?”
紅薯很驚訝。
身為徐鳳年的女人,又豈能不知道神霄派葉千秋和北涼的關係。
只是她沒想到葉千秋會突然出現在敦煌城。
葉千秋微微頷首,笑道:“二位不必緊張。”
“今日,我前來,一是送玉臺過來保護你們。”
“二也是想來收個徒弟。”
紅薯愣了一下,錯愕的張大了嘴巴。
“啊?”
“您的意思是?”
葉千秋笑著看了看那邊的一間屋子,道:“現在北涼和北莽之間的戰事一觸即發。”
“你的身份敏感,若是一直呆在敦煌,將來必受大難。”
“將來一旦戰事吃緊,北莽的那位女帝可不會讓你們好過。”
“孩子還小,將來免不了得受些苦難。”
“我看好這孩子,打算收她做個徒弟。”
“來日,你們若是碰到難事,讓玉臺傳信於我,我來接你們離開便是。”
紅薯聞言,愣在那裡。
這時,葉千秋笑了笑,直接朝著屋子長驅直入。
屋內,桌椅板凳齊全,所有桌椅凳子都裹有棉布,還有一隻精緻的搖籃。
葉千秋走到搖籃前,看著還在襁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