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禮,天下大道安在!”
一時間,人群之中,卻是突然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落在那淳于越的身上,靜靜看著,沒有人鼓掌叫好。
那淳于越見狀,有些錯愕,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這時,葉千秋笑著朗聲說道:“敢問這位淳于先生,你說的那個禮,可是孔夫子不教庶民知道的那個禮?”
“禮不下庶人!”
“萬千庶人不能用禮,只有世族貴胄方才能用禮,此禮豈做得萬事之本?”
葉千秋的聲音雖然不是很高,但卻是清清楚楚的傳入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
“說得好!”
“這位先生說的太對了!”
“禮不下庶人,豈能改義為禮!”
眾人一片鬨笑叫好。
有人則道:“我當這小子有什麼本事,沒想到也是個胡說八道的!”
眾人朝著那淳于越罵罵咧咧。
淳于越羞愧難當,黑著臉跳下大石,朝著遠處去了。
“這位先生說的好!”
那白髮老者朝著葉千秋看來,葉千秋氣質不凡,卓爾不群。
這一出言,頓時便引得白髮老者的注意。
葉千秋朝著那白髮老者頷首一笑。
白髮老者見葉千秋卓爾不群,朝著葉千秋點了點頭,開口問道:“敢問先生高姓大名?”
“是否有意改一改《呂氏春秋》?”
葉千秋微微一笑,道:“貧道太乙山太玄子,《呂氏春秋》乃是奇書,字字珠璣,難以改之。”
白髮老者聞言,臉色突然大喜,直接從那石墩上走了下來,奔至葉千秋身前,拱手道:“先生是太乙山太玄子?”
“先生莫非是就是道家新任掌門人?”
葉千秋微微頷首,笑道:“正是。”
道家天人合一之事,葉千秋早已經讓弟子傳揚天下。
雖然道家重歸一統之時才過去了一個月。
但咸陽距離太乙山不過七八十里路,咸陽城的官宦王公知曉道家之事,並不奇怪。
更何況,葉千秋適才聽聞此白髮老者好像被人稱為綱成君。
綱成君蔡澤,也是秦國四朝老臣,曾經出任秦國相邦。
聽聞此人頗喜道家之學,深諳道家月滿則虧的思想。
見到自己這個道家掌門人,有如此反應,也實屬正常。
白髮老者一聽,大喜過望,朝著葉千秋拱手道:“太玄子先生入咸陽,真是可喜可賀的大事。”
“太玄子先生若是有空,可隨我至相邦府上。”
“相邦若是見了太玄子先生,定然十分高興。”
葉千秋聞言,笑道:“今日我尚且有要事在身,來日定然前往相府拜訪。”
蔡澤朝著葉千秋拱手道:“先生一定要來,老夫在相府恭候先生大駕。”
葉千秋笑著點了點頭,和逍遙子等人道:“咱們走吧。”
隨即,帶著逍遙子等人離開了這熱鬧之地,朝著長陽街行去。
蔡澤看著葉千秋遠去,臉上浮現起一抹狐疑之色。
不過,旋即,他便又走上了石墩,朗聲道:“《呂氏春秋》人人都可改之,山東六國士子猶可改!”
他身後的那些門客也跳上了石礅,齊聲高呼:“《呂氏春秋》人人皆可改之!山東六國士子猶可改之!”
其餘看熱鬧的,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跟著吼了起來,一時聲浪連天。
……
葉千秋帶著逍遙子等人來到了長陽街的一間客棧裡。
這客棧便是道家在咸陽城的據點。
原先由天宗的一名長老掌管。
這名長老道號白雲,和赤松子是一個輩分。
此時,客棧之中,一間廂房之內。
白雲子已經將葉千秋等人給安排妥當。
“掌門,咱們接下來,該做何事?”
逍遙子在一旁問道。
葉千秋聞言,淡淡一笑,只說了一個字“等”。
逍遙子點了點頭,其餘五人只管跟著葉千秋,聽葉千秋發號施令。
葉千秋相信,今日在城中他與綱成君蔡澤表明身份,一定會引得有心人的注意。
最重要的是,他要讓嬴政知道他已經到了咸陽。
蓋聶作為嬴政的首席劍術教師,咸陽城中的動靜,他不可能不注意。
只要蓋聶聽到了他來到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