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限定。這當然引起了其餘10傢俱樂部的強烈不滿,認為這種做法違反了公平原則,堅決反對這樣的合併。雙方互不相讓,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個對立陣營,而籃管中心夾在中間,處境十分尷尬。10傢俱樂部在武漢開會,之後聯名上書國家體育總局,表示如果前衛、奧神合併,那麼其他俱樂部將聯合退出甲A聯賽。
事態發展到後期,10傢俱樂部總經理拒絕出席聯賽的新聞釋出會,將矛盾公開暴露在總局領導、媒體和贊助商面前,開創了聯賽歷史上絕無僅有的先例。奧神俱樂部的表現也很強勢,他們的一位負責人居然蠻橫地說:“籃球是什麼,不就是玩嗎?合併又怎麼了,不過是名稱問題,愛叫什麼叫什麼,叫王八蛋也行,管得著嗎?”一語激起眾怒。此時聯賽已經到了非常危急的時刻,按計劃新聯賽將於11月21日開打,如果不盡快解決這個問題,聯賽真的“停擺”,損失將極為慘重,這個後果誰也承擔不起。當時負責聯賽推廣的國際管理集團(IMG)和贊助商憂心如焚,媒體也極為關注。
那個期間我正率團在韓國、日本訪問。11月4日在我由韓國到達日本的當天接到籃管中心辦公室秘書徐嵐打來的電話,通知我總局領導要求我立即趕回北京,協助處理此事。我只好改簽機票,於11月6日匆匆回到北京。那是一個星期六的晚上。回到家裡,我開啟電視機,在BTV6頻道上看到10傢俱樂部總經理在武漢開會的情景。10個俱樂部老總把手放在一起高喊“加油”。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第二天到籃管中心,大家統一了思想,鑑於當時形勢危急,最終決定接受大多數俱樂部的意見,奧神、前衛合併成一支隊伍參加甲A聯賽,餘下一個名額由甲B聯賽第一名的湖北隊替補。然後中心領導分頭做有關各方的工作,我被分配去做“造反”俱樂部的工作。我於當天趕到煙臺,與五個俱樂部總經理見面,有理有據地規勸,軟硬兼施,最終達成了諒解。事情的結局是大家聚集到北京,由體育總局張發強副局長、競技體育司吳壽章司長出面召*議,有關各方都做了自我批評。其實,在這個事件中犧牲最大的是前衛隊,好不容易打上甲A了,但隊伍卻分化了,原先隊伍中很多年輕人的前程也受到了影響。
我在這兩件事情中經受了洗禮,深切領會到作為一個運動專案管理部門的負責人,站在公正立場上處理問題是多麼重要。
力主體科所三年改革
2000年5月,我離開籃管中心副主任的職位,前往體育總局體育科研所當所長。
當時離開籃管中心的細節如今已經沒有印象了,肯定談不上傷感,不過惋惜之情還是有的。當時我對籃球運動發展狀況不是很滿意,從內心裡覺得本來可以搞得更好一些,發展得更快一些,對當時中心的工作思路和方法也有一些看法。
引子:重歸(3)
不過,那已不是我應該操心的事情了,服從組織分配,去幹好自己分內的工作是第一位的。抱著這樣的態度,我前往體育科研所就職。
這是我第一次到一個司局級單位擔任一把手職務,能夠有機會施展一下自己的身手,總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基於我做副手六年的經歷,我深知,一個單位一把手的精神狀態十分重要,它對這個單位的前途具有重大影響。如果一把手安於現狀、不思進取、小富即安、做太平官,就不可能使單位的面貌發生根本性的轉變。我把一把手看作一個單位的發動機,應該是單位運轉的原動力,要具備推動事業發展的熱情和能力。為此,我時常問自己:當前應該做些什麼?我還能夠做些什麼?督促自己發揮主觀能動性,來改變局面,爭取好的前途。
這是充實的三年,也是我傾注了很多心血的三年。
體育科研所是一個老所,成立於1958年,是體育系統科研機構的龍頭老大;擁有過許多聞名遐邇的研究員和教授;曾經為國家體育事業作出過重大貢獻。目前隸屬於國家體育總局的運動醫學研究所、體育資訊中心、興奮劑檢測中心都是從這個所分出去的。
長期以來,科研所就在體育系統內執行,在國家科技界知名度很低。我去科技部諮詢科技體制改革相關工作時,有關負責人竟然很吃驚:居然還有個體育科研所!
在國家改革開放和經濟體制改革過程中,這個曾經輝煌的老所顯得越來越不適應,並逐漸落伍。到2000年前後,科研所已經面臨著生存危機:負擔沉重,經費短缺,裝置陳舊,學科帶頭人年齡老化,中青年學術骨幹流失;有點創收能力的研究室都分出去自立門戶,剩下的部門無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