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聖旨”如重千金,他可真沒有碰過這麼“貴重”的聖旨!
“飛昂兄?”
謝飛昂道:“你去找個地方把它先藏起來,我得去與七爺匯合,我不放心帶著此物。”
君子念見他要走,連忙拉住他:“聖旨如此貴重……再則,聖旨所知人不還不多,萬一咱們丟了這道聖旨,景王把街上的那些全數給抓了……”那不就怎麼都說不清穆王被封為太子的事兒了麼?
“對!咱們先讓天下人都知曉!”謝飛昂一拍手,“我去讓天下人知曉,皇上被困獵場,你且去讓天下知曉,皇上冊封了七爺為太子!你、我還有七爺,三管齊下,必定能把這群反賊、叛賊收拾的服服帖帖!”
第四一三章 去地府也要帶媳婦
北城大街混亂不堪,沒有官府的衙差鎮壓之下鬧劇越演越烈。
順天府那些捕快站在人潮中,隨著人流像一葉扁舟一樣一波湧過來又湧過去,終於,受不住了。
“大人,咱們真的這樣不管不顧嗎?在任其發展下去,景王要被這些刁民打死了……若皇上回宮後追究起來?”
王府尹這才淡定的伸出手:“去,去把這些刁民拉開。”
捕快得了命令,紛紛拿出棍杖鎮壓百姓:“散開,散開!趕緊給我散開!擾亂法紀者,統統關進順天府大牢!”
……
玉珩與季雲流不知道整個城北已經被謝三少鬧的沸騰、險些都煮開了,這會兒,他們兩人坐在馬上,季雲流抱著美人蕉,在白光一片中策馬奔騰。
在美人蕉的幻象下,旁邊血腥的畫面彷彿都已看不見,天地之間只剩下兩人一馬一花。
眾人打鬥之際,只覺得白光一閃,亦沒有發現玉珩這匹馬連帶人都不見了。
不知道在白光奔了多久,眼一眨,前頭就出現了玉珩心心念唸的皇城牆。
獵場中亂成了一團,城北亂成了一團,但此刻的皇宮門口依舊安安靜靜,守衛森嚴。
侍衛遠遠看見穆王帶著穆王妃策馬奔過來,上前圍著宮門,把長槍往前頭一指,示意玉珩下馬再行。
玉珩耽誤不得半點功夫,非常時期要使用雷霆手段,他扯出腰間令牌,卻不停下胯下的馬:“皇上與皇后娘娘被反賊圍困狩獵場,情況危急,本太子奉皇上口諭來宮中調動三千禁軍,爾等速速讓開!”
侍衛可以不認人,但皇上的令牌不能不認,遠遠看見玉珩扯出的令牌,為首的立即讓一個侍衛小跑進宮通知禁軍首領。
見玉珩越來越近,為首伸出一隻手,他本欲高喊“王爺”回想一遍玉珩適才的自我稱呼,也不敢多問,避重就輕揚聲道:“殿下,還請殿下讓屬下檢查一遍令牌。”
玉珩不為難他,甩出令牌。
侍衛接在手中,左右一翻,立刻揚手放行。
這是皇帝的兵符王令,世上僅此一枚,打死他都不會認錯!
玉珩行過宮門時,問了一聲:“如今禁衛營中有多少人馬?”
“宮中正當值的有五百人,營中還有一千多人,具體多少小的也不知曉……”侍衛雙手恭敬遞上兵符王令,“屬下已經讓人去通知穆統領,
玉珩接回令牌策馬往裡頭衝。
待玉珩走了,一個侍衛抓著帽子,拽著長槍,瞪著遠去的玉珩背影,瞪得兩眼發直:“左衛,適才穆王殿下說,皇上在狩獵場被圍困?這事,是真的嗎?”
皇上被圍困獵場,那他們如今是去救皇上還是得在這裡繼續守門啊?
守衛仰頭瞧了瞧天際,日頭已經西斜,殘陽映得大地一片血紅,他瞧夠了,收回目光朝那些眼巴巴看他的眾人道:“就算天塌了,咱們的任務還是守好皇門!都給我去站好!”
侍衛頓時如做鳥散。
玉珩暢通無阻,直奔禁軍營,禁軍營在皇城北面,與皇帝的勤勉殿也只有一牆之隔,之前的侍衛早已經奔進去稟告,這會兒,禁軍首領已經一身戎裝,帶著佩劍站在禁軍營的大門處等著。
禁軍首領穆淨筠早已年過五十,他本農家的寒門出身,能當上禁軍首領,統領三千皇城禁軍也足以說明皇帝對他的信任。
他如松柏的站在那兒,目光灼灼,犀利如鷹的盯著越來越近的玉珩,抽出了腰間佩劍:“王爺,宮中不可行馬!”
玉珩知他極為古板守舊,跳下馬,一把抱著季雲流也下了馬,這才再次抽出腰間令牌,盯著穆淨筠將皇帝被圍困、他要調兵的事情再講了一次。
穆淨筠拿著令牌注視著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