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錢也好啊!
謝飛昂見顧鶴哎一聲跑了,一瞬間睜大了眼,他瞪著君子念都快把自己瞪傻了:“子念兄,你、你……”他一把拍在君子念肩上,“你真是太上道了!”
原來最不要臉之人正正是你啊!
景王這一路出了不少狀況,他在官道上受了十幾個富家子弟攔路耽誤不少,想到這會兒玉珩或許已經到了皇宮讓御林軍知曉,玉琳的心情越發不好、臉色越發陰鬱。
他一路狂奔過來,打翻不少攤位。
這條街道上的百姓第三次受驚,這會兒再也忍不住了,第一次穆王這樣策馬飛奔撞攤位,我們罵上一罵,第二次謝狀元直撞,我們哭上一哭,第三次還來?你們還讓不讓我活了?!
斷人衣食猶如殺人父母!
攤位的那些百姓生意都不想做了,扯起攤位上的貨物就往馬背上扔!
你無視大昭律法,我手滑扔個橘子又如何!
起先扔橘子的百姓被馬背上侍衛兇狠雙眼一嚇,還不敢扔出第二個橘子,哪裡知曉,他還沒慫下來,前頭便浩浩蕩蕩如河流一樣湧來無數百姓,這樣的人潮帶著震天呼喊:“打到景王!打到景王!”
人流如潮湧,人人手上帶著一籃接一筐的雞蛋與瓜果。
那些雞蛋瓜果同長了眼的神器一樣,紛紛砸向馬背上的人,景王等人騎在馬背上,在眾人之中異常顯眼,目標都不用找,人人直接一個雞蛋又一個雞蛋的砸過去,“打到景王,打到景王,景王這個叛賊!”
玉琳一路策馬而來,本就臉色陰鬱,等進了城,眼見前頭道上一片凌亂,心中更為煩亂,他堪堪說了一句:“給本王閃開!”迎面就飛來一個大橘子,景王避過那個橘子,為趕時間,他正打算大人有大量、大發慈悲的不去計較,卻見前頭如雨一般砸來無數的……這些是什麼鬼東西!
定眼一看,正是無數的雞蛋與菜葉子!
菜葉子輕薄,一個弧度飛不高就落在了地上,但雞蛋不一樣,那圓滾滾的小東西簡直像小石子一樣,簡直被眾人玩飛起來。
玉琳躲過了一個,迎面又來了一個,再躲了一個,“啪!”一下子,雞蛋砸在了衣襟上!
景王長這麼大,哪裡受過這種侮辱,這種跟囚犯一樣的待遇,讓他臉色徒然變成鐵青,揚起馬鞭厲聲吼道:“是誰,是哪個混蛋,敢以下犯上!不怕死嗎?!”
“啪”又一個雞蛋砸過來,正中玉琳的面頰。
玉琳伸手摸上那腥臭的雞蛋,氣得渾身發抖,這下,他徹底瘋了!揚起馬鞭,狠狠劈在一旁的百姓身上:“你們這是找死嗎?本王乃當今王爺!”
這惡狠狠的話未完,有人見形勢不對,立刻抱頭大叫“殺人啦,景王殺人啦!景王視人命為無物,大開殺戒啦!”
呼啦啦!又是一陣陣的混亂。
“打死這個殺人犯!”
“景王滾出京城!”
“啪!啪!”雞蛋青菜扔得更加猛烈,壓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保護王爺,保護王爺!”
“閃開,閃開,再不閃開休怪我等不客氣!”
不止百姓瘋了、玉琳瘋了,連護在一旁的侍衛也瘋了!
謝飛昂站在茶樓上,踩著欄杆,抱著欄柱,仰著脖子舉目眺望,一面看一面嘖嘖有聲:“好慘!真的好慘!這般慘,恐怕景王以後都無法做人了……”
真是想不到,他謝飛昂也有如此英豪的一面,得!這件事兒日後他可以跟兒孫吹上幾十年!
君子念見他再探出一分身子就要滾出樓外的光景,連忙示意一旁小廝抓著謝飛昂的褲腰帶,接著,他又細細問謝飛昂如今獵場情景。
謝飛昂對君子念也不隱瞞,把玉珩說的,全封不動說給了他聽。
君子念也是個聰慧知變通的,這會兒一聽前後,指著被百姓包在中間的景王道:“飛昂兄,七爺沒有說景王是叛賊啊!你這樣,你這樣……若是景王日後追究起來,你該如何是好?他可是皇家王爺!”
謝飛昂擺手,面不改色道:“我也沒有說景王是叛賊啊,你自己想想,適才我站在樓中除了說皇上被圍困,安家琪伯府與大越餘孽勾結,什麼時候說景王是叛賊了……”
君子念一想,還真是沒有!
謝飛昂瞧盡興了,從欄杆上跳下來,抓出那帶血的帕子,塞給君子念:“再說了,七爺如今是太子!咱們跟著七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整個京中都可以橫著走了,還怕個景王做什麼!”
君子念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