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爺您這是什麼意思呢?”我問。
“沒什麼……”錦鄉侯忽然話題一轉,“你怎麼不問問這兩個小鬼過來找你是想要幹什麼?”
“不是探病嗎?”我挑挑眉,看向薛信薛諾。
薛信微笑:“當然是啦。”
薛諾接著說:“這自然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我嘴角一抽:“那麼其次的那件事呢?”
薛諾瞪了一眼薛信,薛信一副恍然大悟狀:“哦對了,武狀元選拔之日還有半月,我們是想要看看玉哥哥你的狀態怎樣,要不要我們幫忙什麼的。”
錦鄉侯嘆一口氣:“我有一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預感。”
我嚴肅地說:“侯爺,悲觀主義者很容易得抑鬱症的。”
錦鄉侯乾脆趴倒桌子上,瞪著扇面發呆。
我扭頭看著花薛信薛諾:“其實,我對那個……沒大有興趣呢……”
“玉哥哥……”薛信柔柔地叫了一聲,大眼睛閃爍,帶著哀怨的光,如果我稍微遲鈍點,就會忽略那眼底的一點兒十分渺小的責怪。
薛諾瞥了我一眼:“玉呆,你不是已經答應了嗎?,名字我們都替你報上去了,我爹大有興趣呢,說他十分看好你。”
我吃了一驚:“報名了?能不能退出?”
“玉哥哥……”薛信又叫了一聲,聲音九轉回腸,弄得我的心都揪起來了。
我硬生生把接下來的話嚥了回去。
薛諾鼓起腮幫子:“你如果害怕的話自然可以退出。”
我轉頭看向錦鄉餓,卻看他趴在桌面,眼睛已經閉上,長長的睫毛扇在臉頰上,一副安穩嫵媚的樣子,一動不動,看起來好像已經睡著了。
七十八章 面具
入夜,清冷無匹的空氣迎面撲來。
我緊了緊胸前衣服,邁步出房門,回身帶上門扇,急匆匆地從侯爺府的南牆邊上跳了出去。
這並非是本統領是個不走常路的愛好者,事實是,我怕大搖大擺前門會被人看到,被人看到本來沒什麼,我怕得是看到我的那人會告訴錦鄉侯。
不知怎麼,我有點害怕他。
我不知他到底在想什麼。
以前薛信薛諾勸我參加武狀元選拔之進,他明明十分惆悵的樣子,卻死鴨子嘴硬的說:一切由你選擇。
我呸,一切由我選擇你幹嘛當時雙眉皺起一臉的滿腹心事啊?
可是今天我用眼神向他詢問的時候他卻閉著眼睛睡著。
真是啼笑皆非的人生。
況且,我,玉鳳清,對他來講,豈非是一個來路不明之人?
他好心收留我,提拔我,但是我呢,除了闖禍以及打破他書房不可進人的規矩,其他其他,對於錦鄉侯府來講,完全沒什麼建樹。
但他一而在,再而三地容忍我。
而且絕口不提趕我走或者教訓之類的話,頂多在談話的時候半真半假的抱怨:小玉兒,你真是個惹禍精。
雖然說他是個男人應該擁有廣闊的胸襟,但這份兒胸襟也太叫人刮目相看吧?
能夠多嘴發天子腳下頭號灸手可執的鎮遠侯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抱在一起亂滾狂毆,我就不信沒有人去跟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太后說。
除非當時在場的人都瞎子,但如果要讓角鬥場數千人起眼瞎,這具有相當的難度。
所以身為我的直屬上司,我不信錦鄉侯完全沒有受到牽連。
但他對我——竟然隻字不提。
不止如此,還幫我收留李端睿。
我是該對他的善良心腸表示欽佩,或者對他的反常舉止小心猜忌?
今日白天聽薛信薛諾說起鎮遠侯的事,我記在心裡。
那些疑問貓爪一樣,在我心底撓來撓去。
雖然我十分不想再見到鎮遠侯楚真——他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象太鮮明瞭,鮮明到身心俱創,雖然那不是他故意。
如果可以,我寧可選擇跟他兩兩老死不相見也不往來。
但是,我不得不見。
其他姑且不論,在他袒護薛信動手傷他這回事上,我得謝謝他。
腳在地上一頓,飛身上了牆頭,夜風冷颼颼,我忽然後悔穿的衣裳少,正在牆上踱來踱去,猶豫要不要回頭加衣裳。
耳畔忽然傳來一聲冷冷笑聲。
這笑自清冷夜色之中沁來,卻比寒冬的夜風更冷上三分。
我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