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2 / 4)

幸好還沒什麼古怪的苦刑,只餵我服了一碗甜甜的藥水。我明知其中必有劇毒,但當時只有受人擺佈的份兒,如何能夠反抗?

“我們一十五人給他們稀奇古怪的施了一番酷刑之後,那掌櫃的說道:‘你們每人都已身受不治之傷,沒一個能活得過十天半月。但金花的主人說道:她老人家跟你們原本無冤無仇瞧你們可憐見兒的。便大發慈悲,指點一條生路,你們趕快到女山湖蝴蝶谷去,懇求一個號稱“喋谷醫仙”的胡青牛施醫。要是他肯出手,那麼每人都有活命之望,否則當世沒一人能救你們性命。這胡青牛又有個外號,叫作“見死不救”,你們若不是死磨爛纏,他是決計不肯動手的。你們跟胡青牛說,金花的主人不久就去找他,叫他早預備後事罷!’他說完之後,更詳細指明路徑,大夥兒便到了這裡。”

張無忌越聽越奇,道:“紀姑姑,如此說來,那臨淮閣酒樓中的掌櫃、廚師、酒保等一干人,都是那惡婆婆的一夥了?”

紀曉芙道:“看來那些人都是她的手下,那掌櫃的按照惡婆婆單子上書明的法子,對我們施這些酷刑,直到今天,我還是半點也不明白,為什麼那惡婆婆要幹這樁怪事?她若跟我們有仇,要取我們性命原是舉手之勞。倘若存心要我們多吃些苦頭,想出這些惡毒的法兒來痛加折磨,為什麼又指點我們來向胡先生求援?又說她不久便來找胡先生尋仇,難道用這些千奇百怪的法兒將我們整治一頓,是為了試一試胡先生的醫道?”

張無忌沉吟半晌,說道:“這個金花婆婆既要跟胡先生為難,按理說,胡先生原該將你們治好,齊心合力,共御大敵。否則他口說不肯施治,為什麼又教了我各種解決的方術,施用起來,確是甚具靈效,這麼說,那是他明裡不救、暗中假手我來救人了。可是他教我治好了你們,半夜裡卻又偷偷前來下毒,令你們死不死、活不活的。真是奇怪之極了。”

兩人商量良久,想不出半點緣由。楊不悔已編了一個大花冠,給張無忌戴在頭上。

張無忌道:“紀姑姑,以後除非是我親手給你端來的湯藥,你千萬不可服用。晚上你手邊要放兵刃,以防有人加害。眼前你還不能便去,等我再配幾劑藥給你服了,內傷無礙之後,乘早帶了不悔妹妹逃走罷。”

紀曉芙點點頭,又道:“孩子,這姓胡的居心如此叵測,你跟他同住,也非善策,不如咱們一起走罷。”張無忌道:“嗯,他一向對我倒是挺好的。他本來說,要治好我身上陰毒之後,再將我害死,但他既然治不好,自也不用出手害我了。本來咱們這時便走,最是穩妥,但如何醫治姑姑內傷,我還有幾處不明,須得再請教胡先生。”紀曉芙道:“他既在暗中下毒害我,那麼教你的方術只怕也是故意不對。”

張無忌道:“那又不然。胡先生教我的法子,卻又是效驗如神。這中間的是非,我是分辨得出的。奇就奇在這裡。我本來想,那金花的主人要來為難胡先生,他身在病中,我可不能在他有難之時離他而去。但胡先生的病顯然是假裝的。”

當天晚上,張無忌睜眼不睡,到得三更時分果然又聽到胡青牛悄悄從房中出來,到紀曉芙的茅棚中去下毒。這般過了三日,紀曉芙因不服毒藥,痊癒得極快。簡捷、薛公遠他們卻好了又發,反反覆覆,有幾個脾氣暴躁的已然大出怨言,說張無忌的醫道太過低劣。張無忌也不理會,暗想過了今晚,便可和紀曉芙母女脫身遠走,自己陰毒難除,也不回武當山去了,免得太師父和諸師伯叔傷心,找個荒僻的所在,靜悄悄的一死便了。

這晚臨睡之時,張無忌想明天一早便要離去,胡青牛雖然古怪,待自己畢竟不錯,若非得他醫治,焉能活到今日?這兩年多來,又蒙他傳授不少醫術,相處一場,臨別也頗感黯然,於是走到他房外,問候了幾句,又想起那金花婆婆早晚要來尋事,不知他何以抵禦,不禁為他擔心,說道:“胡先生,你在蝴蝶谷中住了這麼久,難道不厭煩麼?幹麼不到別的地方玩玩?”

胡青牛一怔,道:“我有病在身,怎能行走?”張無忌道:“套一輛騾車,就可以走了。只要用布矇住車門車窗,密不通風,也就是了。你若願意出門,我陪你去便是。”胡青牛嘆道:“孩子,你倒好心。天下雖大,只可惜到處都是一樣。你這幾天胸口覺得怎樣?丹田中寒氣翻湧麼?”張無忌道:“寒氣日甚一日,反正無藥可治,那也任其自然罷。”

胡青牛頓了一頓,道:“我開張救命的藥方給你,用當歸、遠志、生地、獨活五味藥,二更時以穿山甲為引,急服。”張無忌吃了一驚,心想這五味藥和自己的病情絕無關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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