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瘦金都能寫的像座山,不知道寫這個字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蒼蒼略呆了一呆,隨即笑逐顏開:“寫的真好看,我喜歡。”
這一筆字的確是好,連扇攤的老闆,都點頭連連讚歎。
於是蒼蒼就穿著男裝儒衫,呼扇著這一把題著“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描了金邊的湘妃竹柄扇子,逛了兩家花樓,先後叫了五個姑娘,沿街喝酒喝到不停的打酒嗝,然後被蕭煥拉到堤岸上醒酒來了。
蒼蒼走的搖搖晃晃,她手裡扇子也跟著搖搖晃晃,她為了裝得瀟灑又死活不讓蕭煥扶她,蕭煥只好讓她走在路中間,自己走在邊道護著,防止她一個不小心掉到湖裡清醒清醒腦袋去。
他們就這麼東晃一下西晃一下的在湖邊走著,湖面上卻突然傳來一聲欸乃,一葉扁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悠然的停在了距離他們不遠岸邊。
小舟上站著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長袍的下襬胡亂塞在腰間,劍眉微揚,抬手懶懶的朝這邊打招呼:“蕭兄,多日不見。”
蕭煥也像是和他很熟的樣子,手臂從蒼蒼身側收回,微一拱手,笑了笑:“徐兄別來無恙?”
那白衣的年輕人哈哈笑了起來,豪爽的晃晃手中的粗瓷大杯:“山西竹葉青,要不要上船?”
蕭煥看了一眼早已經醉得撞撞跌跌去抱湖邊的大柳樹的蒼蒼,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這裡還有一個眷屬,可不可以到徐兄的船上去稍歇片刻?”
他不說“小兄弟”也不說“朋友”,居然開口就是“眷屬”。白衣年輕人行走江湖多年,是何等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來蒼蒼是穿了男裝的女子,微愣了一下就笑了起來:“蕭大神醫,我們間柳堂裡的姑娘都還惦記著你呢,你就找了這麼個小姑娘回來,怎麼,紅鸞星終於動了?”
蕭煥也不否認,笑了一笑:“這是我自小文定的未婚妻子。”
白衣年輕人像是被噎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有些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