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不就好了?”我輕輕一笑:“我早就知道了,我吹燈的時候就看到鋼珠上的血跡了。”我掃了一眼砸在他身上的筆架和他已經被汙水溼透了半邊的青袍:“早說的話,不是也不用弄得這麼狼狽了?”
他避開我的視線,斷斷續續的咳嗽,深吸著氣:“抱……歉……”
“不用一直說抱歉,我知道了。”我聳肩笑笑。
他終於提起一口氣:“你能不能……去叫酈……”
我拍拍手:“哎呀,我都忘了,我這就趕快去請酈先生過來。”
他勉力點頭:“不要說……是你……只說……是我自己……”
“都說了你怎麼這麼不想承認敗給我了,”我輕嗤著擺手:“讓別人知道你敗給了自己的徒弟,有這麼丟人嗎?”
他盡力想笑,卻劇烈的咳嗽起來:“抱……歉……”
“也說了不用一直說抱歉了,我知道。”我低頭笑笑:“那麼我給你叫酈先生去了。”說完又笑了笑,才轉身出門。
為了方便照顧,酈銘觴就住在緊鄰一水院的院子中,我到那裡叫上他,回來的時候才在一水院的門口看到了石巖,他大約是以為蕭煥在房間內不會出事吧,所以就守在院中。
順便把石巖也叫上,和酈銘觴一起回到房中。
石巖小心的把蕭煥移到床上。
等檢查完了傷勢,一向就算天塌下來也懶洋洋的酈銘觴居然炸開了鍋,鬍子一翹一翹,扯著嗓子發火:“都說了輕易不要動用真氣,混賬小子!都當耳旁風了?以為自己有幾條命?因為你,先生我都不敢再五湖四海的亂逛,守著你這條爛命,每日提心吊膽!像你那混賬老子一樣,不希罕這條命就去死!看我攔不攔著你!混帳!混帳!”一邊說著,一邊點穴出針,手上一點都不慢:“這幅身子還敢再加上外傷?死了都不知道為什麼!混帳!說我是氣死判官?我看你就要氣死我了!我出師行醫三十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