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教師就問:“那我呢?”
平傃說:“等一會兒幫我把曇曇和行李送回家,你也就可以去找你們方總埋單了!”
約到一點時,來了一個自稱秘書的白領麗人,到醫院視窗結賬後,來對平傃說,方總一會兒就到,我先行一步了。
可平傃一直等到上午1點50分了,那傢伙依然沒有露面。
平傃就有些坐不住啦。
本來嘛!誰說要他來接了,等的可不是他。
平傃在越來越明顯的期待中,還在為自己辯解著。
唉——剛才真不該去吵鬧那一場,又有何用?不管怎麼說,那傢伙身上就是有一股子特別特別熟悉的男人味道,他倆之間或許很久很久之前真的就有過糾結?
糾纏不清的緣分吧。
平傃想自己一直以來就對十三歲之前的過往事情,都是模糊記憶——甚至可以說是失憶的狀態,是不是就可以說明,他倆曾經的確彼此擁有過過去?只是被她遺忘,屬於一種失憶的狀態?
那玫瑰故事,就該靜靜地聽他傾訴吧。
即便那玫瑰不是她,也算是瞭解了他的初戀情人了嘛,幹嘛兇巴巴惡狠狠地不肯接納。說到底,恐怕還是情感作祟吧。
嫉妒!深入骨髓裡的刻意妒忌,叫你失去了正常的理性。
平傃蹊蹺,女人就是女人,刑警支隊長也一樣就是一個小雞肚腸女人,只要面對的是一份誠摯的發自內心深處的愛情。
那傢伙也真是的,說說鬧鬧罷了,難道還果真當真了,居然不再肯照面?
平傃看到手機上的數字顯示了14點鐘的時候,便帶著小學教師和曇曇,提著行李,打了一個計程車,黯然失魂般的回了家。
她想,鬼吧,還想讓我主動求你?賠禮道歉?
沒門——我,才不會主動聯絡你呢。
說到天邊去,平傃也沒想到,自從那次到隨緣大廈去過一次之後,她就和那裡的總裁方晟絕緣了一樣,再也不見了他的蹤影。
過去的近三個月時間裡,方晟幾乎是天天至少一趟地往醫院趕,到了之後,不是帶著曇曇玩,就是將他曾經的經商或浪漫故事講述給平傃聽。
更不用說什麼柔情蜜意的強吻、豪華奢侈的宴請之類的了。
最後一銷魂夜,決定了一切吧。
然後,突然,便再也沒有了音訊。
就連與住校的曇曇通電話時,小嬌女也是第二句話必定提到他,一個勁地詢問她:“方晟伯伯怎麼樣了?他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呀?等我週日回家時,你要帶我去找他玩哦啊!好不好——啊——媽媽?”
每當此時,平傃特別百感交集。
要是曇曇知道那個方晟伯伯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那又會是怎樣的情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