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這是什麼?平傃,我告訴你——別胡鬧!
居然像個潑婦一樣!
告訴你——我這人一向不在辦公室談戀愛的!
我的女人,不經我同意,絕對不準出現在我的公司裡的,大概你還不清楚,所以我就不說什麼了!
現在——就,請,走,開!
等我一會兒去病房,我們再說!
請——你——走,馬上!”
說著說著,他一臉的兇相,語氣也粗暴、凌厲。這是平傃從來沒有遭遇過的被輕視與被侮辱。
而那個小姐也正好帶著一群的保安闖了進來,幾個人就又拉又拽地把平傃推搡出了總裁室。
平傃暴怒異常!
臨出門,她還在大聲嚷嚷:“告訴你——方晟,你,你個王八蛋!別——裝糊塗,想一想你的舌頭上為什麼會有牙齒印!哼——你就徹底明白啦!哼——告訴你——我這輩子跟你永遠沒完!今生今世定要魅毀你!王八蛋——你個魔鬼——惡魔!”
平傃聲嘶力竭地叫嚷著,回過頭看見的最後一眼,僅僅是瞧見方晟很是玩味的譏笑臉龐和他那雙陰鬱、凌厲又深情的深邃眸子!
難道——這傢伙乾的事情,自己一點都不清楚嗎?
沒人說他失憶過的。
那就只能說明,這樣的壞事,他乾的太多了。
蝨子多了不怕咬啦。
惡魔,等著吧,做鬼我也要把你從精英世界裡抓出來,讓你永遠暴露在燦爛陽光下,叫你在人前永世不得翻身!
叫你在女孩子面前,永遠都是******讓每一個少女或少婦都能識破你的魔咒!
氣嘟嘟的,回到了病房的平傃火氣漸漸下去了。
她開始有點後悔,覺得自己這一大段時間以來,根本就不是過去的那個警花了,更不用說是不是刑警支隊長啦,簡直一直都是太不可理喻!
搔首弄姿。喪失理智。瘋瘋癲癲。神魂顛倒。
難不成一場病,人也變得再也不是正常人了嗎?
你的睿智呢,平傃惡狠狠地質問自己道。
她一邊辦理著出院手續,一邊裝著整理永遠整不好的東西,直到正午時間過去了,她才不得不承認,她是在等待。
她在等待著等待著。唉——那麼多同事都希望來接她回家,都被拒絕了,現在卻被那傢伙放鴿子了。
等待人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為什麼會這樣子。這樣子。這樣子。
平傃六神無主地想。
平傃又回想起十年前那個夜晚。
那時,她還是個嫵媚多姿的翩若驚鴻般的處女之身,根本就不知道多少那方面的事情,無論上生理課還是擒敵拳練習,甚至查證強姦案件當事人及其案情,她也沒有完全搞明白男女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朋友郅琸也只會親吻,並沒過什麼過分之舉,所以猛然被一個與殺人魔相鄰的男性近距離的強攻,擁抱強吻,最後加上了更刺激的,也未能叫她的腦子裡更明白厄運的降臨,也不清晰他的舉動會給自己帶來多麼巨大的傷害。
倒是被他身上的那種熟悉男人的味道搞暈了傻了迷了,也不知道是恐怖驚悸造成的暈倒昏厥,還是靈魂深處就有一份子的弔詭、覬覦與期許。
居然叫他給破了身,更讓他種下了一粒種子。
如今,這粒種子漸漸地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寶貝一樣一樣的了,千金萬兩也不會與人去置換的啦。
現在,看那種子正在樂哈哈地用純真嬌嫩的童音唱著歌謠,黑亮黑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平傃心靈深處升出一份憧憬和情愫——
假如,假如他們就是一家人,那會是怎樣的一幕景象啊!最最起碼的,小嬌女是個有親生父親疼愛的女孩子啦。
平傃想那傢伙肯定明白小嬌女曇曇就是他的女兒。
可是,今日,他居然不再光臨,說明他不想認這個小嬌女嗎?
哼——你就是想來認,我還未必讓你認呢!
而且,根本不能同意,讓他走入我們母女生活中,平傃這樣預設。
一個聲音,朝向她直嚷嚷,她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請來的特護。
特護很著急,想快快拿了工錢走人,就總是說:“平隊,給方總打手機唄!家裡真的有急事,我要先走一會兒的。”
是啊,特護的任務結束了,平傃就說:“你先走吧,等回頭,你去你們公司找你們方總結賬,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