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時,平傃還以為他會找來。不是知道家在哪裡嘛——車禍那次接小嬌女到醫院,不就是他來接的嗎?
她的手機也一直開著呢呀,卻從來沒見到他的手機號碼出現過。
有時候,她都以為是自己的手機壞了,趕忙打個電話出去,試一試機,結果都是好好的。
平傃強忍著焦躁、委屈和傲慢,等著等著等著那傢伙先敗下陣來。
結果,一個星期就過去了。依然杳無音信。
一個人躺在床上沉迷、發呆、冥想,也正是戀人,尤其是女人的專利品吧。
把小嬌女送到寄宿學校後,自己就可以總是一個人躺在床上痴痴呆呆地想心事。
什麼才是戀愛呀,這就是吧。
一連一週時間,想不到吃,想不起喝,也幾乎想不起到底是沉浸在過往的記憶裡,還是在感受過往的一點點一滴滴的細節。
夜夜瞪著大眼睛,望著窗外月走星移,東方魚肚白,幾乎沒合上過雙眸。
卻從來不餓,從來不困,精神亢奮,除了總是感覺世界是模模糊糊、迷迷糊糊的之外。
七天過去了,方晟飛了。丟了。不見了。
平傃忍不住了,終於在凌晨時刻,撥打了方晟的手機。
一位通訊小姐如此通報:您所撥打的手機,是空號。
空號?不可能呀。
平傃聽說過,方晟的手機一向是24小時開通的。
他的集團公司大大小小事件很多,尤其是It行當的高精尖專案的研製開發,都是他最為關注的事業,用他的話說,那就是個聚寶盆,造福自己,也造福人類。
為什麼換了電話?看來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要徹底地疏遠她了。
他看到了dNA報告單,知道了一切隱秘,然後便開溜啦,他既不想擁有她,也不想認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居然如此。
竟然這樣。
平傃感到心臟一陣陣疼痛,酸酸楚楚的滋味立刻填滿了胸膛。
她走到洗漱間,脫去外衣,再褪掉胸衣,用手托起自己的胸部,對了,是左胸下面,嘿——還真有一顆小紅點點圖案,猩紅猩紅,亮晶晶的。
以前,平傃知道自己的右眉有痣,總被說必有後福,也看見過下邊私處內有一顆黃豆般大小的斑痕,但還從來沒有發現過左邊**下有這個小東西,就連前夫郅琸也沒看到過或注意到過呢吧?
難道以前,真的就和方晟有過交往?
他所謂的那個玫瑰,就是自己吧?平傃疑疑惑惑。
至少,總得搞清楚那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不至於恐懼她到了連個手機也換掉吧。
再去會會那傢伙,看看他骨子裡到底賣得什麼藥。
率先投降,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必須搞清楚玫瑰的故事,還要搞清楚方晟的態度,更要搞清楚他到底認不認十年前那天凌晨的**事件,認不認曇曇,認不認她的存在。
平傃無可奈何地發現,自己已然將那起案件,改叫成了事件!
遲遲疑疑卻又步履堅定地終於到達了隨緣大廈大廳,平傃又被保安攔住。
保安說:“請問,找誰?有約嗎?”
平傃精了,喝道:“和方晟總裁約好的!”
可那保安的眼神是蹊蹺的,說道:“不可能。方總走了,公司都賣掉了。你怎麼預約到了他?”
平傃眼睛都直了,驚詫道:“不可能!怎麼可能?一週前我剛剛見過他,在這裡?——哦,那好吧,你告訴我,誰接手了這個地方或他的公司?”
保安說:“一家跨國公司,連隨緣大廈帶全體員工一塊購置的,請了一個留美工商管理博士回來管理著。你不知道嗎?通海市這幾天都炒瘋了這件事情了!”
平傃呆呆地喃喃道:“這幾天?我沒看過報紙,也沒有看過電視,更沒有上過網際網路!”
保安笑了:“哦,那您是不會知道的。那——你都在幹嘛?”
平傃惘然。
是呀,都在幹嘛?好像把小嬌女送到寄宿小學後,自己就總是一個人躺在床上痴痴呆呆地想心事來著。
對,就是那個叫做多巴胺的東西,太過鼎盛來著!
所謂多巴胺(dopamine),其實就是人腦的下丘腦和腦垂體中的一種關鍵神經遞質,能直接影響人的情緒,同時中樞神經系統中的多巴胺濃度又受精神因素的影響。
這種神奇的物質,可以使人感覺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