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傃的幻想開始消散,方晟的那些可愛的小動作也變成了惱人的伎倆。
她下意識地開始責怪、漫罵、詆譭對方,從前的所作所為,也皆不合她的期望了。
特別可疑的是,早就說好今天清晨要先到公司處理些急事,等到十點就會出現在病房的。
只是平傃等不及了,尋上門來,再說她也不想讓小嬌女曇曇知道得太多。
可是,某人食言啦。
平傃突然發現,本來說——想好的,dNA結果被認定的話,她要帶著曇曇逃跑的,幹嘛突然又氣不打一處來的要去他的根據地,興師問罪?
走出電梯,門口就有一位職業裝的漂亮小姐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見到平傃,就說:“請問,您——就是要見方總的那位警花嗎?”
平傃一愣,馬上後悔極了。
唉唉——徹底亂套了。
剛才也是急壞了,氣糊塗了,怎麼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這下子好了,那傢伙一定說,不見——不在!
果真,那位小姐彬彬有禮地說道:“這邊走——請,您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嗎?我們方總今天沒有來呢!真的。”
平傃強忍怒火,說:“不行,我必須面見他。要不,就去他的總裁室,我就在那裡等他來!”
小姐愣了愣,說:“那,不合適吧?我們不允許總裁不在時候,讓客人進去的。”
平傃擠出一絲笑容,卻態度強硬地說:“那是你們的規矩,跟警察無關!說——哪個房間是他的?”
小姐不安地瞟了一眼右手邊的走廊,沉吟片刻,笑了,說道:“那好吧,請您這邊——走!我帶您去。”
說著,她就往左邊走廊走過去。
平傃孤疑片刻,馬上輕步如飛地往右邊走廊奔去。
等那小姐發現平傃並未跟著她走的時候,平傃已然看到了寫著“總裁室”的標牌了。
平傃深深地吸口氣,雙手內外搓了搓,就朝著那扇櫻桃木色的精緻房門,飛起一腳,嘣——地一聲,門就被她一腳踢開,咣擊——門就撞擊在了淡淡紫色的牆上,趁著尚未反彈回來的空隙,平傃闖了進去。
方晟正站在落地窗——又高又大又長的透明體前,不知道和誰,正在通手機,一臉的肅穆。
平傃衝上前去,二話不說,掄起右手就扇了過去——方晟一臉詫異。
便吃驚地掛上還未來得及放下的手機,俊俏的臉龐上已然被平傃的一記耳光打出了紅紅的五指印。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個反擰,平傃就背過身去。
嗨——她想,這傢伙還會點功夫嘛,以前到底也在軍隊裡幹過。
她想起,方晟曾經說過,他參加過Y戰,練過軍式的擒敵拳術。
不過,平傃冷笑。
哼——我可是練了十幾年的擒敵術,制服你——大尾巴狼——小菜一碟。
這樣想著的同時,她就用左胳膊向後面一摟,死死地夾住了方晟的脖子,哈哈——要不是這傢伙又想貼過來沾點她的便宜,高出她很多的他,根本就不能叫她摟得住脖子。
只見平傃一咬牙,一使勁,右腳又往後、往上一踹——正好踢上臀部,方晟居然就傻了吧唧地鬆了手不說,還被平傃整個的從她的頭頂上飛了過去,身子也重重怪誕地落在了毛毯上。
因為力氣過猛,平傃也跟著踉蹌了好幾步,最後還算好,她穩住了身子,並沒有跟著方晟一起栽倒在地毯上。
她想:還好,多日不練,還沒有大出洋相。
只是感覺腰尖盤處立刻劇烈疼痛起來,平傃想,不會吧,難不成今後都不能再與人格鬥了麼?怎麼會這樣疼痛?
忍不住疼痛的平傃背過手去,下意識地捂了捂腰部,感覺似乎並沒有折斷,僅是舊病略微復發吧,心中不禁竊喜。
瞧見曾經意亂情迷地愛戀上了的那傢伙不肯爬起來,平傃想起報告單,就伸手入兜,掏出那張紙,看了看,將手中的報告單狠狠地往方晟臉上一拍,一甩,一砸,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般地罵道:
“惡魔,這——就是你十年前乾的好事!
哼——就說——我怎麼這麼熟悉你的氣味呢。
就算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我也還是認得你的!”
方晟索性躺在地毯上,不肯起來了。
他似乎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拿起了報告單,看了看,又看了看,依然裝出莫名其妙樣子,說: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