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天,都應該好好休息的,結果偏
偏都喝成這樣!讓我一個人怎麼照顧得過來啊?”
“你只要照顧他就好。”我懶洋洋地笑了笑。“我不用人管。你先把我送回石室,然後專心去照
顧他就好了。”
“那怎麼行?祁烈都說了讓我好好照顧你的!要是我把你放著不管,萬一你傷勢有所反覆,他非
殺了我不可!唉,還是把你們放在一起吧,也省得我兩頭跑不過來。”
樂言跺跺腳,小心翼翼地把我架起來,扶著我就往屋裡走。我沒說話,軟軟地靠在他身上,勉強
跟著他移動腳步。
走到一半,我突然臉色蒼白地停住腳,搖搖晃晃地彎下腰,難受地捂住胸口,張口欲吐,乾嘔了
半天,沒吐出什麼東西,倒嗆得自己連連咳嗽,氣息不暢。
樂言被我弄得手忙腳亂,一邊努力架住我,不讓我的身子往下滑,一邊還要替我撫胸捶背,連汗
都快冒出來了。
正忙得熱鬧,樂言的動作突然一僵,臉色一變,身子軟軟地向下滑倒。
我對著他驚訝意外的臉孔歉然一笑,伸手扶住他的身體,另一隻手動作不停,出手如風地沿著他
的經脈一路刺下去,轉眼間封了他身上二十八處大穴。
直到我手上的銀簪從他身上最後一處穴道離開,樂言瞪大的眼睛中仍充滿不信。
“對不起,小樂。”我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一邊小心地把他的身體在地上放平。
樂言實在太單純太好騙,對我又全無半點戒備,祁烈本不應該那麼放心地只留他一個人在這裡的
。
其實我的行動並非預謀。因為我自知傷勢未愈,身體虛弱,只要有人看守就根本沒有機會逃走。
可是樂言全無心機的一句話,洩露了此地再無別人看守的資訊。既然那塊武功不俗的木頭不在,
祁烈又剛好喝醉了酒,我若是再不抓住這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那可真成了傻瓜了。
我知道他們曾徹底地搜過我的身,把所有可能用來逃走的工具都收走了。但他們自己身上既然還
有這種東西,就不該給我機會近他們的身。
以我的本領,要從手忙腳亂的樂言頭上取一支髮簪實在是易如反掌。
我走到祁烈身邊,銀簪流暢無比地一路刺下,照樣封了他身上各處主要穴道。
夠了。他們兩人被我用金針刺穴的手法封住經脈後,最少要六個時辰才能打通經絡,恢復自由。
這些時間對我已足夠了。
臨走之前,我回到石室迅速地搜尋了一遍,取回了被他們拿走的隨身物品,這才動身離開。
走的時候並沒有遲疑。因為在喝下那最後一碗酒的時候,我已經把一切想得清清楚楚。
我不知道祁烈始終不肯放過我的原因是什麼。但無論是因為舊時恩怨,還是為了爭一時意氣,亦
或是為了傳國玉,再這樣苦苦糾纏下去,於他於我都有害無益。
於我,既然想開始新生活,就應該把舊時的一切遠遠拋開,不再回頭。
而對於他,在得到西秦之後,便應該負起國主的責任,專心於西秦的國計民生,軍國要務,而不
應將心思精力浪費在多餘的人與事上面。我與他之間,無論是恩怨糾葛還是意氣之爭,都早該就
此結束了……
那又何必再有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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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院子的大門,我並沒有急於逃走,而是站定腳,大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不出我所料,祁烈果然沒有把我藏在城外,反而就安置在緊鄰東內城的平安坊。這裡是京城的精
華所在,位置緊挨著內皇城,人口密集,店鋪眾多,倒是最安全的藏身之所。我所住的地方前面
竟是一家雜貨鋪,平日裡人來人往,四鄰熟識,就算有人來搜查,大概也想不到後面的院子裡別
有乾坤,還藏著個隱秘的暗室吧?
夜色將盡。我的時間已不多了。為了少惹麻煩,在天明之前,我必須及時為自己找到一個安全的
藏身之所。
身為北燕王嚴令追捕的物件,我自然早有自覺,才不會在這個時候還大搖大擺地四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