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更不
想剛一露面,就被追捕我的禁軍捉到監裡去。
站在十字街頭,我稍稍有了片刻的猶豫。
向東還是向北?
向東是拓拔弘的信王府,向北是則是禁軍大營。單以距離而論,禁軍大營要近一些。但若是考慮
到別的因素……
我微一思索,還是舉步轉向了東面。
今日的我,身份畢竟與以前不同了,已經由手握重兵的禁軍統領變成了全城搜捕的欽命要犯。雖
然雷鳴和易天是我的朋友,我也相信他們不會出賣我,但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去找他們,無疑會使
他們陷入一種尷尬的境地。
我無意試煉我們之間的友情,更不想毀掉他們的前途。
至於拓拔弘,我就不必有那麼多顧慮了。以他的身份地位,應該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我和他自己。
而且,我會落到這個地步,說起來還不是他害的?我需要洗脫自己的罪名,要應付拓拔明和蕭代
,還要儘快找到蕭冉,這些事固然與我切身相關,又何嘗不是與他關係密切?
事到如今,我就是不想跟他站到一條船上也不行了。
儘管時間緊迫,我的行動仍保持了足夠冷靜和從容,並沒有急於形色地慌亂奔跑,而是鎮定自若
地以正常速度穩步行走。
這不是慌張的時候——不管心裡有多著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我還是清楚的。以我現在的身體狀
況,慢慢地走,能堅持到目的地就不錯了。如果趕得太急,大概沒走出幾個街口就得倒下。
只要在天明之前,能不為人知地趕到信王府的後門就好。
辛辛苦苦地走了近一個時辰,中間還躲過了兩起巡邏的城衛,信王府屋頂的飛簷終於遙遙在望。
我靠在路邊的小樹上輕輕喘息,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稍事休息,雖然還覺得全身痠軟無力,
兩條腿更是象灌了鉛一樣,沉重得幾乎邁不動步,還是勉強站直了身子,繼續前進。
東方的天色已經隱隱泛白,再過不了半個時辰天就要亮了。
剛走了幾步,我突然警覺地停住了腳,身形倏然一凝。
身後有輕微但急速的衣袂帶風聲迅速接近。
什麼人?我立即轉身。但是來人的速度極快,遠遠超出我的估計。我還沒有來得及完全轉過身,
一雙強勁有力的手臂已經抱住了我,將我緊緊摟在懷裡,力道之大,動作之猛,幾乎讓我連呼吸
的餘地都沒有了。
感覺到來人熟悉的氣息,我沒有掙扎,也沒有出聲,任由他緊緊地箍著我。溫熱的呼吸噴在我頸
間,連同他堅硬的手臂勒在我胸前帶來的隱隱疼痛,才給了我足夠的真實感,讓我確信,自己真
的是安全了。
過了很久,他終於注意到我呼吸的困難,才稍稍放鬆了手上的力道,一隻手改為環住我的腰,卻
仍然牢牢地把我禁錮在懷裡,在我耳邊低低的道:“真的是你!我就知道……”
聲音異常低沉暗啞,彷彿蘊含著無窮的焦慮和惱怒,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輕微顫抖。
“這麼多天,你究竟跑到哪兒去了?!”
“街上不方便,還是先回到你府裡再說吧。”覺察到拓拔弘明顯的失態,我輕輕地嘆了口氣,向
他提出合理建議。“還有,別讓第三個人知道我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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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進了他房間的內室,拓拔弘仍沒有放開我,還是用進屋時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