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一怔,這隊組合著實奇怪。
那年輕男女氣度不凡,估計是內地大家族的子弟,出來玩樂也偶有所見。可那個土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湊到一塊?
他不禁多瞧了幾眼,隨即出了賭玉場。
外面燈火通明,熱鬧吵嚷。他抽了兩根菸,待開出好玉的心情平復,才抹身進屋,打算再玩幾手。
結果剛進門,就聽裡面,嗡!
“切!切!切!”
“満色料!又是満色料!”
“藍花冰!真特麼神了,四把連紅!”
老王快步湊到跟前,見一幫豪客圍成半圈,中間正是那對男女。而老師傅剛切開一塊毛料,裡面的翡翠宛如透明,冰清玉瑩,其中有絮花狀的淡藍色,正是冰種中的藍花冰!
“哥們,吵吵什麼呢?”他拍了拍一人肩膀,低聲詢問。
“臥槽,你可沒看見啊!這倆後生挑了四塊毛料,上來就是切,兩個細糯,一個冰糯,一個藍花冰,這運氣真神了!”
運氣?
老王就呵呵了,一塊兩塊是運氣,連開四把就是能耐了。他看那對年輕人神色淡然,一臉的無所謂,就愈發斷定,來頭絕不簡單!
“不錯啊,我幹了這麼多年,也是頭一次碰著這樣的。”
老師傅豎了根大拇指,將四塊料子在案上排開,燈光一襯,閃的人晃眼。
“……”
客人們都吞了口口水,誘惑太大了,這要做成飾件,轉手一賣,可不僅僅是幾倍的利潤。
詭異的安靜片刻,終有人忍不住道:“小兄弟,這四塊料子我打包收走,一共給你一千萬,怎麼樣?”
“你這就不講究了啊,那藍花冰就值小一千,明擺著坑人嘛!”立馬有人嗆聲。
“我怎麼坑人了?藍花冰品相一般,哪裡就值小一千?”那人臉色漲紅,高聲分辨。
這就是睜眼說瞎話了,在場的都是老咖,心裡紛紛不恥。
正嚷嚷的時候,忽聽那年輕男子開口,道:“諸位,實不相瞞,我有事求見此地的最高長官。如果誰有關係,能幫忙疏通一二,這幾塊玩物全當謝禮。”
“……”
眾人一聽,皆是猶疑。他們都不傻,出手如此闊綽,所求之事定然非同小可。帕敢如今是軍管,不是一個穩定的政府,隨時都會翻臉。
沉默半響,忽然一個聲音冒出來:“你說的可當真?”
大家一瞧,正是老王。年輕人也看了看他,笑道:“自是當真。”
“那好,我們換個地方細談。”
…………
話說顧璵找到了巨型空空石,如何運回國內就成了大難題。
從野人山橫穿?那純屬扯蛋。空空石雖然重量極輕,但這塊體積太大,像座小山一樣。
單靠他施展搬運術,一步一個腳印的挪出去,那得累死。所以只能就近處理,先搬到莫敢場口,然後找那種載重量超強的礦場卡車。
如此一來,勢必跟軍方打交道,自要穩妥行事。老王別看是小土豪,人脈倒很廣,當晚就領著他們到了麻母灣。
麻母灣也是個場口,苗倫的主力部隊,就在此駐紮。
夜,俱樂部。
紙醉金迷,人潮勃動,在T型舞臺的前端,一隻穿著客氣的女郎抱著鋼管上下擼索,起伏盪漾。
一提起這個,世人總有偏見。其實它起源於山姆國勞動人民自編自演的舞蹈,最初在建築工人中流傳開,表現了其開朗樂觀的民族性格,是世界十大民間舞蹈之一。
嗯,沒錯。
而此刻,苗倫卻坐在吧檯前,獨自喝酒。
他是梭溫的得力干將,白天剛收到訊息,老大近來戰事不順,被懟得節節敗退。葛丹偉的部隊一路緊逼,很快就要打到帕敢。
這麼好的地方馬上就要讓出去,怎麼能捨得?可沒辦法,己方實力不足,他一整天都在考慮撤退的事情。
“長官!”
“長官!”
苗倫正喝著酒,副官忽然湊過來,稟報道:“外面有人找您,姓王的夏國商人。”
“讓他進來!”
苗倫沒好氣道,他跟老王有些暗戳戳的PY交易,談不上交情,互相利用而已。
不多時,副官領著三人進來,老王滿臉堆笑,招呼道:“長官好興致啊,這瓶酒可是有價無市,我倒想收藏一瓶,可惜囊中羞澀,比不得您。”
“少廢話!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