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相對原始的部落。
佔地頗廣,四周用粗壯的硬木做圍,裡面沒有道路,地面雜亂且乾燥。房屋多是木頂或草頂,一般分兩層,以石塊築牆,上層住人,下層關圈牲畜。
而且每座木樓上面,都有一個用樹葉苫蓋的四處透風的平臺,貌似待客之用。當然最特別的,是每戶的屋樑上都掛著一隻木杵狀的器物,像極了某些丁丁——明顯是生殖崇拜。
部落有幾百人口,三三兩兩的坐在屋前,有的洗衣服,有的鞣皮,有的抽著土煙。男人們的裝扮都差不多,女人們則是無袖無領的寬大褂子,和長條花色裙子,還背披著一塊小牛皮。
他們見族裡的帥小夥成功歸來,不禁十分歡喜,可見後面跟著倆陌生人,又有些好奇和緊張。
“嘰裡咕嚕,嘰裡咕嚕!”
帕加一路打著招呼,將二人領到最大的一間木樓,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走了出來。他們交流一陣,對方皺眉,表示不能相信。
帕加略急,回身胡亂比劃著。
“呵……”
顧璵輕笑,上前兩步,傳過去一道神念:“老人家,您好啊!”
“啊……唔……”
老頭瞪大眼睛,鬍鬚微顫,仿若見鬼驚神。不過到底是族長,有點決斷力,連忙躬身示意,請他們進屋。
於是帕加退去,三人上樓,當真在那個平臺就座。
門巴族熱情好客,擺了一桌果酒,還有一坨黏糊糊的大便似的東西,拿幾片寬葉墊著。
小堇瞧了半天,只拿起一枚果子咬在嘴裡。結果那碎碎的紅瓤,與粉嫩的舌頭一攪,生理控制不住的流出許多**。
“噝,太尼瑪酸了!”
她吐著舌,面部扭曲,攥著拳頭各種顫達。
顧璵懶得理她,由於交流方式比較費勁,便長話短說,道:“我們要找一種石頭,很大,但很輕,就像這樣。”
他取出一小塊空空石推過去。
“哦?”
族長仔細打量,又掂了掂,忽然衝下面喊了一嗓子。不多時,一個小夥跑了上來。
倆人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族長道:“他叫邊巴,對大山最熟悉的年輕人,他知道這塊怪石頭。”
“還有儲量麼?”顧璵精神一振。
“……”
族長對儲量這個詞不太理解,但意思是明白的,道:“有一些。”
“那太好了,請您幫我這個忙,我們必有謝禮。”
他本想給錢給藥,又一轉念,乾脆把揹包開啟,稀里嘩啦的倒出好多東西,道:“這是糖果……這是壓縮乾糧……這是肉罐頭……哦,這是調味料。”
他重點介紹這組調味包,精緻包裝,清爽透氣,絕不測漏,有鹽、味精、胡椒、辣椒粉等等。
果然,老頭一瞧這個,樂得跟朵月季花似的,不住點頭:“好好,小事而已。”
…………
很多人或許不知道,玉石行有一個傳承古老的規矩。
在每一座產玉的深山中,都有一位老師傅。他們世代相傳,挑選合適的孩童做徒弟,從小便放逐深山,訓練本領,勘察地勢,熟記山裡的一草一木。
而每個想進山採玉的人,勢必先行拜訪,得其同意才能行動,這叫拜門頭。甚至政府找那些深山老墓,也要靠這幫人。
門巴族雖然不是門頭,但久居在此,對野人山瞭如指掌。帕敢玉石場開採了幾百上千年,早挖的差不多了,若想找些極品胚胎,還真得求助他們。
“沙沙!”
“咔嚓!”
雪亮的彎刀劈斬,一截手臂粗的樹枝應聲而斷,隨著枝葉晃動,依次鑽出三人,正是顧璵等人。
他跟族長達成約定後,便立即出發。
邊巴比帕加要外向一點,語言不通,但一路手舞足蹈,比比劃劃。三人出部落,往東走,座標大概在岩石山的東北方。
如今已走了一個多小時,只見莽莽群山,層林緊密,彷彿沒有盡頭。
“我說巴哥,還有多久啊?”
小堇走的不耐煩,嘴上問邊巴,手上卻捅了捅姐夫。顧璵估摸了一下,道:“快了,再有三分之一就到了。”
“二十分鐘前,你也這麼說的!”
小肥皂撇撇嘴,她是個閒不住的,一會上天,一會入地,一會抓只蛤蟆甩啊甩。
勉強又走一段,這丫頭隨意一瞥,見右前方突然出現一道深深的溝壑,就想進去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