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震怒!
“沒錯,抱歉我們晚來了一步,諾安小腿已變了色,快帶她回去,我得先看看。”凌澈說完,立即左右各挾一人離開了海拉山。
藍勳重啐了一聲,滿心的擔憂與煩躁填滿胸臆間,憂心忡忡的立即跟上。
藍勳的臥房裡充滿了陰鷙沉悶的氣氛。
凌澈坐在床畔診斷著諾安的脈象,深鎖的眉宇一直沒解開過,藍勳焦急的站在床畔,敏感地意會到診察的結果。
“很不樂觀,對吧?”
“這是種少見的毒素,不是我所能解救的。”凌澈有點力不從心的挫折感。
“那大嫂……”藍勳求助的看向蘭薇,他記得她也略懂歧黃之術。
蘭薇無力的搖搖頭,“我也探不出個究竟,但至少諾安沒有生命危險,你大可放心,只是……”
她的只是二字將藍勳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拎得老高,“只是什麼?”
“只是她……她……”蘭薇實在說不下去,要她在藍勳面前坦誠事實還真是一件殘忍的事。因此,她將求助的眼光瞟向凌澈。
“她的左腳可能得廢掉了。”長痛不如短痛,凌澈一咬牙還是說了。
“你說什麼?”藍勳一個箭步衝向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你冷靜點兒。”龍越看不下去地反抓住藍勳,“造成安郡主受傷的又不是大哥,你發什麼瘋呀?”
藍勳霍地放開凌澈,轉首看向依然躺在床榻上緊閉雙眸的諾安,“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答應過她會保護她,要她不要胡思亂想,結果……結果我帶給她什麼呢?一隻不能動的腳──”
“藍勳……”龍越欲言又止,他明白在這種時候任何安慰的話都是馬後炮,反而會起反效果。
蘭薇更是難過得看不下去,她倏地衝出房間。
最後龍越只能懊惱的說:“我已經把海拉山那些隱藏的機關全拆除,以後再也不能危害人了。我們也是被那些要命的機關阻隔在外,破解了半天才得以闖進去,否則,也不會……”後悔雖是件最不具建設性的事,但誰能不為這兩個字而痛苦呢!
“機關!”藍勳赫然想起,“穆伯伯是什麼時候在海拉山設定那麼多機關陷阱?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想對付的人究竟是誰?”
“我檢視過,那些機關不是一同時間裝置而成,而是經過四、五年的時間陸續完成,操縱的啟用器是暗藏在狩獵小屋內桌腳上的一個旋轉鈕。依我看,他做這些陷阱不僅是要對付野獸,更是要對付我們。”
龍越篤定的認為,因為誰會為了獸類大費周章,不僅挖地洞,還設天羅地網、飛箭暗器?再說,憑穆天行的武功,那些野獸根本無法越雷池一步,他何必故作緊張。
“難怪當年父親要他們住在鄔內,都被他婉拒了,說什麼他喜歡山上的空氣和鳥鳴的聲音。”凌澈也驀然想起。
“去他媽的狗臭屁,他才是只居心不良的野獸!”龍越粗魯的悶吼出,不屑地瞥向隔壁關著穆蓉兒的房間。
虧他們過去把他們視為親人般尊敬和照顧,還真是用錯了物件。
“但我始終想不透,穆天行為什麼要對付我們,看這情形好象已計劃多年了。”凌澈揮了揮紙扇,矛盾中夾雜著難以解釋的鬱悶。
藍勳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諾安那張蒼白的臉,半玻У納鑠溲垌�旅��O眨灰徽籩先說某聊�螅��沼誑�諏耍�拔一岵槌隼吹摹!�
凌澈與龍越吃驚地看向他,實因他淡淡的聲調聽起來比咆哮還可怕。
“你要怎麼查?”他倆同時問出。
“我會從穆蓉兒口中撬出答案。”隨即,他面無表情、昂首闊步的走出了房間,直邁向鄰房。
“看樣子藍勳受了太大的刺激了!”龍越自語。
“一下子太多惱人的事件全湊在一塊兒,難怪他會受不了。”凌澈喟嘆了一藍勳生母尚未尋獲,又碰上這樣的事,是任何人都會抓狂!
而且諾安是為了救他,他卻一直不肯對她施予她所需要的情愛,這便是他痛地方,即便現在他想說,所有的感覺也不對了!
藍勳害怕她不接受,也不相信。
“諾安的腿當真無藥可醫了嗎?”龍越不僅為她叫屈,他無法想象當她清醒怎麼面對這個事實。
“希望穆天行有解藥,我們只能這麼期待了。”
第五章
藍勳踢開房門,目光陰鷙、表情冷然地直逼向穆蓉兒。
就在三步之遙處他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