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鬆懈;她無奈,只好乖乖地全吃入腹中。
“離天黑還有一段時候,先睡會兒吧!”藍勳讓她捱近他,一雙長滿厚繭的大掌撫上她肩頭輕輕摩挲著,希望能鬆弛諾安的緊張情緒,好讓她容易入睡。
閉上眼的諾安狀似睡去,卻因滿腦子都是他帶著麝香的男性味道而無法入眠,多希望時間能就此打住;而這種矛盾又帶點踟躕的感受,也令藍勳頓時不知所措了。
洞外傳來狼嗥聲,驚醒了沉睡中的諾安。
她猛然想坐起,卻被身旁的藍勳壓住了肩頭,“怎麼了?作噩夢了?”
“不,我好象聽見了狼嗥的聲音。”她語調中有著顫驚,心想不可能山上的每匹狼都是藍勳所飼養的吧!總有幾匹不是善類。
“別怕,那是光豆的聲音。”
他輕笑,為她撥去熨燙在頰上一綹汗溼的髮絲。
“光豆!”
“是的,它是在打暗號,告訴我們這附近沒有穆蓉兒的人手,我們可以趁這機會趕快離開這裡。”藍勳正經的說,並站起身到洞口巡視了一番。
“那就快走吧!我也不想待在這裡了。”她也站起,走到他身後。要藍勳陪她窩在這個狹小的洞穴中,她實在於心不忍。
既然他不願丟下她,她只好配合著逃了,即使是全身疲憊得使不出勁兒。
“你可以嗎?要不要我揹你?”
瞧她步伐略為顛簸,藍勳一顆心又挑得老高。
她搖搖頭,有種不好的預感泛上心頭,“勳哥,出了洞後,如果遇上什麼危險就別管我了,你一定要記住。”
“你一定要惹我生氣嗎?”
他不喜歡她老愛舊話重提,如果能放下她不管他就不叫櫻木藍勳了。
“好,我不說了。但有句話我一定要說,我愛你,不管未來會有任何變化,也不管你對我到底有沒有心,我依然愛你。”
諾安眼角的淚水潸潸而落,藍勳被她的告白粉碎了心智,像絲絲塵煙飄浮在空中;瞬間時空彷若陷於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她濃情蜜語的星眸、粉嫩多情的紅唇就在咫尺,他只消微微趨前就能觸碰到。終於,他壓不住想要品嚐她的情潮,輕輕貼上了她的!
雖是很輕很輕,但諾安已經滿足了。
他霍然抽離,拉住她的手,“走吧!”
“勳哥,如果我能逃得出去,一定不會讓你從我的生命中溜走!”她下定決心做了最後的告白。
他頓了下步履,不再排斥道:“到時候再說。”
他趁著黑夜加快腳步,帶著諾安準備闖出這重重陷阱中。四周樹影晃動,彷若惡魔虛張聲勢地向他倆張牙舞爪著,怵目驚心的飛禽展翅聲,從諾安頭頂飛掠,她只有儘量往藍勳的身上靠去,悶著頭跟著疾奔,只是不知終點是何處。
眼前一顆大樹驀地傾倒,砰地一聲橫擋住他倆的去路。無計可施下,藍勳倏然抱起她,如大鵬展翅般飛越過障礙。而在這間不容髮之際,當頭又罩下密網,他立即空出一手擊出一道掌風,頓時網破絲裂,藍勳由縫隙中逃脫。
“櫻木藍勳,你走不掉的。”
許懿不知在什麼時候出現,他手拿一隻特製的竹管,正要對藍勳吹出裡頭密密麻麻的毒針。
“許懿,住手!”穆蓉兒趕到立即喝止;殊不知這毒針乃北俠穆天行私下研究多年的產物,只消觸及面板,該處立即痲痺。她不准他對藍勳下這種毒手!
“小姐,你這麼做會壞了大事,一切結果由我承擔,你別煩惱了。”
許懿一心只想殺了藍勳,如此一來他才有機會得到穆蓉兒。於是他立即疾馳追去,吹出毒針。縮在藍勳懷中的諾安見此情狀況,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然掙脫了藍勳的桎梏,反身往後抱住他!
“諾安,你這是幹嘛?”
藍勳為接住她下滑的身子,突然降身,因而躲過了毒針,但其中一根卻擊中諾安的小腿。“啊──好疼!”
“諾安……”藍勳臉罩黑影,臉色如暴風來臨般陰霾無比。他將她交給狂奔而來的光豆,倏然衝向許懿,同他揮掌,許懿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招,手中竹管一不小心被踢飛至峽谷中,整個人倒地,奄奄一息。
“住手,藍勳──”出聲的是凌澈,他不知何時也來了,手中已挾持住穆蓉兒。
“大哥,他──”藍勳激狂難忍,這傢伙居然傷了諾安。
“忍一忍,我們得押他們回櫻花鄔,否則諾安腿上的毒無法解。”
“毒?”藍勳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