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陷進了無底的深淵。
不久前病故了。
對不起!安逸快要無法掌握自己的情感,他覺得內心的情感像狂風下的一粒沙子。屋裡的擺設很平常。“叔叔、阿姨的事,我不知道。。。。。。”安逸不知道怎樣安慰,該說什麼話。
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就連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你每次打電話我都認真地聽,可我不敢跟你打電話,害怕會失去你這個最後的朋友。
你為什麼不告訴你的事情?安逸嚐到澀澀的滋味。
大學第一年,我母親就經常住院,父親也拖病了。我只有退學,回來後連份工作都找不到,可以想象一個身無分文的女孩站在大街上,是多麼的無奈。我根本就無力支付父母的藥費,一直借到周圍人見了我就怕。說著恩展有些哽咽,安逸知道她哭了。
說出心裡話是解決心理壓力、心裡苦悶最好的絕佳方法。
站在大街上,看著穿梭的人群,想死的念頭都有,可是我不能拋下病重的父母,不能。。。。。。。理髮店的朋友說:“幹那事很賺錢。”我答應了,沒有道理的金錢美色交易讓我越走越遠。錢有了,可母親的病情到了晚期。我想過不幹,可在這個城市我能幹什麼?又有那麼多人認識我,為什麼這麼多的的事都發生在我一個人身上。安逸喝一口茶,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完全可以選擇、另外一種生活,世界這麼大、行業這麼多,不可能沒有適合你的,再說這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我也想過,可這是個無形的井很難找到出口。
在安逸沒玩幾天,卻牽住了太多的惆悵,走之前安逸帶父母檢查了身體,才不放心地離去。安逸沒去看恩展,一位風塵女孩,一直認為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女孩,後來他才知道自己走後,她就消失了,房子也賣了,誰也不知道她飄向何方?
綿綿的山脈,攜手矗立在雲中,翠綠的山林在風中盪漾,旖旎的薰風盡情肆虐大自然的寵兒,上帝似乎偏心這片大地:清爽,恬然。安逸和白建舒展身體緊緊地貼在高處的山坡上,透過朵朵雲彩的間隙窺視蔚藍的天空。“乾脆將來複員後到你們這來算了,學陶明淵隱居山林,遠離喧鬧的都市。”安逸悠然說。
你想的也太遠了,到時讓你來你還不來呢!白建說。
為什麼不?安逸猛然坐起來。
你難道沒發現嗎?在這深山的小村莊根本就沒有年輕人。從我記事的那幾年是最幸福的,隨時都能找到人玩,充滿了歡樂的童年已經不再重現。成群的年輕人爬山越溝走出去打工,從此這個村的勞動力變的稀少,能種的地和山都荒蕪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顯得呆滯。
我看挺好的,雞鳴狗叫,鶯啼鳥語的。
走吧!該吃飯了,白建說:“不然家裡人又到處找我們了。你知道,我當兵也是個奇蹟,那一年外來人招工我已經報名了,剛好那天想為家裡多砍些材就忘了時間,回家時人都走了,第二天上面的人就到我們這招兵。我本沒有報希望,因為在這當兵就像是當官,走出山門就是光宗耀祖的事,俗話說:祖上冒清煙了。後來,我聽說本來沒我的份,有一個人聽說去一荒涼的地方,都死活不去,就論到我了。我家還殺了一頭豬請全村的人來慶祝,到現在我都想象不出那天的感受,挺幸福的。”
車!安逸驚奇地看見白建家門口停一輛車,車身沾滿灰塵,一看就知道行駛了很遠的路。
是縣武裝部的車,他們怎麼來了?
是不是給軍人家屬送東西的?
最好如此。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存,要向好的地方想。安逸笑著說。
娃、你回來的正好,他們說找你有急事。白建見父親慌忙的樣子很吃驚:“找我有急事?”一進門,白建就認出了其中的一位,因為是他通知和接自己當兵的。家裡人把他當成救命恩人,還有有一位不認識,那來人認出白建:“你是白建吧?”白建疑惑地點點頭。“趕快收拾東西!你們單位打電話到我們那,讓你三天歸隊。”白建回頭看看安逸,突然閃現不祥的念頭。
要不我們打個電話到單位問問怎麼回事?安逸說。白建說:“出了山,到鎮上才有電話。”
吃完飯再走吧?娃。
阿爸,不用了。白建邊收拾東西邊說。走的時候,白建看到阿母車硬是纏著那兩個人收下家中存放多年的乾果。你們就收下吧,不然我們就走不了。白建說。
車載著幾人晃盪在小路上。白建十分感激來接自己的人,是他們給了自己一條嶄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