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非——”
扶風沒有,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是個怎麼回事。莫子憂聞言,一掌劈碎了一展琉璃屏風。落塵寰矗立一旁,迅速在腦中過濾所有的可能性。
“哥——,哥——”莫子萱媚眼如絲,水瞳朦上一層妖媚的色彩,溢位唇瓣的軟語,痛苦難耐。
莫子憂看一眼莫子萱,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莫子憂還是莫子憂。扯住落塵寰的衣袖,莫子憂眼無焦距地前行。
“落,我有話對你。”
思緒被打斷,落塵寰盯著莫子憂的側臉,一言不發。
兩人一前一後踏出廂房,遣退了院子裡的下人。蒼茫的夜色下,相對而立。莫子憂心中只剩一人,除了自己是個男人都能救她,只是,他知道,能給她幸福的只有眼前的男人。落塵寰知道莫子憂要和自己什麼,相處多年,那份默契,那份懂得,人生難得一知己。
莫子憂袖中的手緊緊攥著,心亂,他很清楚只要他求他,他會答應。可是心底有一抹影,模糊地看不見臉。
落塵寰在等,等莫子憂出口。落塵寰只是等,什麼也不想。他知道他不能想,想了,他便會後悔。
莫子憂眼中是堅定,但堅定後面,是傾塌的華廈。
落塵寰懂,莫子萱對自己的情誼,的確非他不可。
“落,救她。”
莫子憂眼神空洞。
“好。”
落塵寰轉身,尾音寂寥。
惦記著眼前的嬌顏孱弱,三個人的青梅竹馬。她的清純的笑顏,是他們殺戮滿身,報仇雪恨後,唯一的安慰。不想她失了那樣的笑,不想看她不幸福。莫子憂捨不得,落塵寰放不下。
丫鬟撤出廂房,帶上了廂房的門。扶風看一眼站在院中的莫子憂,笑得清冷。
廂房內的燭火瞬地暗了,莫子憂驚醒,心裡像被掏空般地疼痛著。嬌嚀淺唱,亙古的旋律似有似無地飄出。莫子憂猛地轉身,逃也似得離開。他該的了,他也答應了,可是什麼東西壓著心臟,疼得他無法呼吸。
待莫子憂離開,隱在暗處的扶風慢慢走出來。懶懶地看一眼黑燈瞎火的廂房,好笑地走開,她要去找弱柳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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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王府冥宮
鬼域暗紅色的紙箋經白玄繹的手,遞給了紅帳內的端木淵。
下一刻,未著寸縷的女子飛了出來,順著玉階一滾到底。
白玄繹皺眉,手掌一揚,一群面無表情的女侍魚貫而入,將玉階下的女人拖了下去。玉階下的血跡被女侍迅速擦拭乾淨。至於那女人的死活,沒有人關心。
紅帳被大力撩起,端木淵身披月白單衣,墨髮鬆散。手中的暗紅紙箋化成粉末,自指縫中遺落。
白玄繹只知道,王爺在生氣。至於氣什麼,白玄繹不想猜,這個男人的心思誰又知道。他只想聽從他的命令,幫他完成他想要做的事,呆在他身邊。
“玄繹。”
“屬下在。”
“閻火死了,鬼域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白玄繹抬頭,視線所及,昂揚的身軀孤傲直立,高遠得無法觸控。
“王爺的意思?”
“趕在天下樓見鬼域之前撤出我們的勢力。”
白玄繹領命退下,他,從不懷疑他的命令。
50 色種 三
我想我有病,冷淡加荷爾蒙失調。凌晨的時候,藥力終於退散,我脫力地躺在潭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天空。這日子,折騰的厲害,刺春藥殺,要不要再刺激一點!就這殘破的靈魂,虛弱的身子,還需要這麼對付,直接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我都不帶哼哼的,方便快捷,還省時間。
身邊的火堆燒的正旺,溫暖地驅散著凌晨的薄涼。慕容傲盤腿坐在一邊凝神調息,隔一段時間睜開眼,往火堆中加些樹枝。
我躺著,就像具死屍。我想起前世那個她躺在太平間裡的樣子,孤零零的一張寬不足半米的床,潔白的刺眼的床單從頭到腳將她掩蓋。他立在床前盯著床單發呆。我站在他身後斜依著門框百無聊賴地剃指甲。他伸手緩慢地揭開床單,我不自覺地摸摸自己的臉,其實她死得很安逸。他的朋友進來想帶他走,他站著不動,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他的朋友過來拉他,扯動中撞上了床鋪,他眼神陰冷地將那人推開,視線移回她的臉,平靜無痕。
我走過去,抱抱他,靠在他肩上笑得放肆。他環抱住我,手臂的力道是要將我捏碎的狠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