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模糊的人影。
“呵,若——若想,我死。呼——,呼——,放手——就好。”
腰帶一端被慕容傲系在我手腕上,另一端被他握於手心。我猛地抽出指中的銀針,用不多的清明支撐我不去留戀慕容傲的懷抱。
慕容傲站在潭邊,遲遲沒有動作。我理智混亂地想要送他一記斷子絕孫腿,手中的銀針扎嚮慕容傲的手臂,依託的力量散亂,我只感覺身子一沉,空虛感席捲全身。冰涼的潭水滲透衣衫,迅速地包裹住面板。
身體沒有掙扎地沉淪,體內的狂躁被壓縮,卻依然肆虐著身體。
慾望這東西,女人更容易控制,肺中的空氣越來越少,越往下沉身體越感覺舒服。若是在城裡,我會讓慕容傲把我扔小倌館裡,也不用忍得這麼辛苦。繫著腰帶的手腕被拉扯,腰帶勒進皮肉,帶著我向上,直至破水而出。本能地大口呼吸,想要活。
眼角掃過岸上的人影,慾火復燃,我再次沉入水中。偏偏在身邊的是慕容傲,算不算歹命。人家都降下身份,大義凜然了,我矯情什麼。這潭水真冷,一如那年的海水。
浮出水面,一臉的水滴。我抬手擄了把臉,依附著水岸,調整呼吸。
復又沉入水中,如此反覆。
很糾結,最後還是看不上慕容傲這孩子!
49 色種 二
刺殺以手持圓月彎刀的紅衣男子被流雲刺穿心脈而結束,少數餘黨遁逃,天下樓主下令,殺無赦。
千鯉湖一角,被鮮血染紅。直至此後多年,這場刺殺都時不時地被人提起,有幸在場的人,每每談起都手拍胸口唏噓不已,卻依然津津樂道,那日媚陽之下是如何的血雨腥風,那日堆積的屍首是如何的慘不忍睹,那片被鮮血浸染的土地寸草不生,那遊人眾多得千鯉湖越加熱鬧。同時流傳的,還有天下樓主落塵寰英雄救美的故事。卻也只有被順帶著提起的份。
慕容傲帶白菡萏逃離,下落不明;天下樓死十五人,傷三十餘眾;太子端木澤第一時間趕至南郊落府。
落府前院大堂,八扇梨木門阻擋了下人的視線。一字排開的黑衣暗鬼,遠遠地圍住大堂。
燭火顏色詭異,或坐或立的三人,皆臉色不善。
凝重的氣場被猛然撲入的氣息打亂,大堂唯一一扇開啟的氣窗閃過一道黑光。黑翼撲打,豔紅色小爪一收,穩穩落在大堂中央的地毯上。
端木澤眉頭皺起,盯著落塵寰走近那隻眼神精銳的生物。
落塵寰攤開手掌,信鴿撲扇著翅膀,轉瞬已落在他掌中。落塵寰解下信鴿腿上的竹管,手一揚,幽靈般的身影飛閃而去。從始至終,只有翅膀扇動的聲音,一聲鳴叫都沒有。
竹管中是一張字條,落塵寰展開字條看了一眼,轉交給端木澤。端木澤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轉而瞭然地承認事實。
“果然是他。”
一句話,似有千斤重。落塵寰面無表情,莫子憂皺眉不語,端木澤兀自苦笑。
字條上僅有五個字‘鬼域,端木淵’
三人各懷心思,長久的沉默後,端木澤重重地嘆了口氣。
“還好,大家都沒事。”
莫子憂抬眸看一眼端木澤,嘴角微動。
急切的扣門聲響起,三人猛地望向門口。
“什麼事?”
“樓主,莫堂主,扶風丫頭來報,莫小姐似乎出事了。”
莫子憂慌忙起身,撞翻了案几,帶倒了燈架。梨木門被推開,異樣的冷風灌入,眾人瑟縮。
“落兄,我先帶舍妹回宮,改日再議。”端木澤點頭
落塵寰抱拳點頭,大步追了出去。端木澤獨自一人站在大堂之中,眼神高深地看著兩道飛離的身影,暗歎:“莫子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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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憂闖入莫子萱的廂房,待看清床上的人,愣在原地。
一室的紛亂,莫子萱衣衫凌亂,滿面潮紅,虛弱地癱軟在床中,扶風奮力地壓住她扭捏的四肢,卻越來越力不從心。
嬌弱急促的喘息聲在房間裡迴盪,莫子憂無力地跨下雙肩,踉蹌著向後退。正撞上追趕而來的落塵寰,落塵寰瞥見床上的莫子萱,眼中寒光乍現。
“怎麼回事?”
門外的丫鬟慌忙跪下,抽噎道:“樓主息怒。”
扶風招來兩個丫鬟幫忙壓住莫子萱,抽空回覆
“稟樓主,莫姑娘。”扶風喘了口氣,繼續道;“莫姑娘中的是‘色種’,無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