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們結婚吧’,字字帶血。
記憶裡,他的名字,叫離。
“離。”姓什麼來著,不記得了,只是一直喚他‘離’。
“你剛剛什麼?”
我閉上眼,全當沒聽見。
慕容少爺討厭被漠視,很不要臉地蹭過來。
“我確定你剛才有話。”
所以呢
“白菡萏。”
叫魂那
“你‘離’。”
耳朵那麼好使,怎麼不去做雷達。
溫熱的手指撫上手腕,我睜開眼看慕容傲像看怪物。慕容傲坐在我旁邊,右手託著我的手腕,中指和食指按在脈搏上,良久,慕容傲收手。
“腕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靠,這和你把脈有什麼關係。我閉上眼。
“閒著沒事,割了放血。”
鬼才信
“我很小的時候,很多人都笑著告訴我,我的父親很愛我的母親。我很驕傲,因為我有一對人人稱讚的父母,父親總是一手抱著我,一手牽著母親去給奶奶請安。那時,我很頑皮,總是氣得母親追著我打,可是母親從來都下不了重手,父親從來只是笑著看,摸摸我的頭。”
“我記得我八歲那年春節,一家人等著父親回來團圓。母親拉著我的手在大廳門口等,那天風很大很冷,我想父親快些回來,我可以躲他懷裡。父親回來了,抱著一個男孩,牽著一個女人,他懷裡再沒有我的位置。”
“父親娶了那個女人,神兵山莊多了一個二夫人和一個二少爺。山莊裡的人依然對著我笑,我只是覺得父親來看我和母親的時日越來越少。我問母親為什麼,母親笑笑父親忙。父親的確忙,他忙著寵那個女人,他忙著彌補他的兒子。”
“有一天,那個男孩與人口角,出手將對方打傷。父親很生氣,父親動手打了他,罰他跪了一夜祠堂。我卻似乎懂了。其實父親和母親從來只是相敬如賓,父親愛著的一直是那個女人,只是那女人出身低,長輩們不同意。其實,母親很久以前就知道父親與那個女人的事,只是母親愛著父親,所以容忍父親的不愛。”
“我沒想過父親是這樣的人,為了那個女人他假裝與母親恩愛,那麼多年他也不嫌累。為了那個孩子的將來,他甚至有意送我離開。到處都是謊言,欺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