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兒和梨兒猛然回頭,嚇得雙膝一軟,
“咚咚”跪下。
焰摩、日天和水天愕然朝梵無望過去。
“一桶熱水給你們抬到變成了冷水,我看你們的口水也該已經流乾了吧!”梵天怒氣四射的雙眸從妙兒和梨兒臉上狠狠掃過去,登時令她們羞得滿臉通紅。
“瞧你們剛剛臉上那是什麼笑,發痴得讓人嗯心,從現在起三天不准你們笑,讓我看見誰笑就掌誰的嘴!”
“謝公主賞、…”妙地和梨兒不敢求饒,最好快快謝恩,免得愈求同得愈重。
梵天怒氣未息,不悅地向兩個姐姐瞟去一眼。
“兩位姐姐,好久不見了。”她的眼神看似親切卻犀利,刻意避開了焰摩。
“梵天妹妹的火氣真大,瞧,身上都還是溼的呢,快回去弄乾吧!”日天尷尬地笑了笑,直覺梵天剛剛罵人的那些話也是衝著她們來的。
“是啊!你這模樣讓人瞧見了不妥,我們也該走了,有空過來坐坐。”水天扯了扯日天的衣袖,兩個人手牽著手逃之夭夭了。
梵天的眾位哥哥姐姐向來十分畏懼這個以任性妄為見著的麼妹,日天和水天也不例外,未免她盛怒之下冒出什麼難聽的話,所以急忙溜之大吉。
她昂然仁立,完全不覺得自己有哪裡不對。
“公主,你的衣服……”妙兒細聲地。大膽地提醒她。
梵天低頭看了看自己,她沒穿穿鞋。也未著內衣,一件輕薄的衣衫溼溼地緊貼著肌膚,領口大敞,一如裸裎。
她不禁臉上一熱,懊惱可恨至極,硬生生地忍下遮掩的念頭,她死也不肯在焰摩面前做出那種嬌羞萬狀的糗動作。
從來不曾在男人面前這般狼狽過的梵天,不由自主地偷觀了焰摩一眼,愕然發現他居然用一種苛問譴責的眼光看她,似乎根本不把她的狼狽模樣放在眼裡。
“你那是什麼眼神?”她覺得受辱,揚高下巴叱問。
梵天懲治宮女的囂狂模樣激怒了焰摩,他刻意地,冷眼看著她。
“你以為生為公主就能為所欲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嗎?”
“什麼!”她愕然瞪大眼睛,怒氣攻心,這正是她想罵他的話,沒想到居然被他反罵了回來,忍不住就想反擊回去。“你倒是能把皇宮裡所有的女人都放在你的,可就是迷惑不了我!”
“跟你這種不可理喻的女人說話,真是浪費唇舌。”他厭煩地丟下手中的彎弓,掉頭就走。
“你說什麼!”梵天整個人都快氣炸了,她追著他的步子,一路狂喊:“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是父王禮遇的仙官就可以這樣對我無禮嗎?別以為你擁有非凡的本領,就可以隨隨便便把我踩在腳底下!
焰摩突然止步,懶懶回首脾脫著她,極力想挫殺她自以為是的尊嚴。
“想必你也沒有被人打過耳光吧?”他不屑地斜脫著她。
她愣住——什麼意思?還未回過神來,一記耳光便清脆地揮在她臉上!
焰摩這一記耳光打得梵天瞠眼呆住,也嚇走了妙兒和梨兒的三魂七魄。
“這滋味如何?”他用冷肅的眼神通視著她。
梵天駭愕之中呆撫著熱熱麻麻的臉頰,耳畔一直嗡嗡作響。什麼滋味?被這般公然的蔑視,除了羞辱之外,還有窘迫和難堪。
“你現在感受到什麼樣的滋味,受你掌摑的人就是什麼樣的感覺。”焰摩冷冷的語調中滿含奇特的威嚴。
尷尬的紅潮自她灼熱的臉頰迅速蔓延。擴散,她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烈火一般的脾氣竟然被他隱隱壓制住。
焰摩專注凝望著她深受挫去的表情,那脆弱的神態引發了他柔軟的情緒,突然有股衝動,想把她狠狠地抱過懷裡。
明明就很受不了這個刁蠻無狀的公主,卻偏偏會興起那種奇怪的想法,令他悚然而驚。他尷尬地迅速別開視線,大踏步地離去。
梵天徵然盯著他的背影,初次意識到自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她沉默仁立了半晌,回過神來,看見跪伏在地上的妙兒和梨兒,挫折的眼神立刻轉為兇狠尖銳。
“你們剛剛看見了什麼?”瞪視她們的雙瞳中充滿恐嚇。
“沒有,公主,我們什麼都沒有見。妙兒和梨兒忙不迭地搖頭,兩個人早已被剛才發生的事件嚇得半死,魂飛天外了。
“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割掉你們的舌頭!”她森寒地狠瞪她們一眼,旋身步回琉璃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