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胡說,”齊雲庭翻身坐起,“不會的,我們才新婚不久,你別胡思亂想。”
沉默中竟聽到沙沙的腳步聲響,吃驚抬頭,齊雲庭示意她躲到屋裡。
昕悅透過窗縫往外看,五六個黑衣人闖進院裡,似乎在尋找什麼。齊雲庭沒有攔住他們,已經奔著房門來了。
顯然是來抓楚一諾的。
昕悅迅速在屋裡掃了一圈,確實沒有藏人的地方。怎麼辦?怎麼辦?
情急之下,她跳到床上,掀起旁邊的被子把楚一諾從頭到腳蓋住,自己也鑽了進去。
死馬當活馬醫吧,他們應該不會來掀一個生病的女人的被窩吧。
房門“吱呀”一聲,昕悅忙裝作痛苦的“哎呦”叫了一聲。
緊挨著自己的身體似乎一僵,瞬間變得火熱。
難道他在發高燒?
昕悅顧不上這些,又裝模作樣的“哎呦”了一聲。
咦?沒有想像中惡狠狠的聲音傳來。
不解的抬起頭正對上一雙疑惑的眸子。
“你在幹什麼?”
“裝病呀,人呢?”
“走了。他呢?”
一聽走了,昕悅長出了一口氣,不知他用什麼花言巧語把人騙走了。
“嚇死我了,這屋裡也沒處藏人,我只好……”昕悅撩起被子,剛剛露出楚一諾一綹髮絲就聽到一聲爆喝:“你和他……”
身子驀地騰空而起,原來是被齊雲庭如老鷹抓小雞一樣從床上拎起來。
“你幹什麼?”昕悅驚魂未定。
“你幹什麼?”他怒不可遏。
“我殺了他。”瘋了,真的是瘋了。
昕悅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把他推到外屋,“你瘋了,他人事不省躺在那跟個死人沒什麼區別,這種醋你也吃?”
“你竟然跟他同…床…共…枕,不殺了他我誓不為人。”他眼中噴火,胸膛起伏。
哎呀!這個……
昕悅苦口婆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長篇大論之後,齊雲庭似乎是平靜下來了,卻扔出來一句:“我去找個女人來,和她鑽一個被窩,看你是什麼感受。”
我丫,我……算了,一時疏忽,忘了他是個大醋缸,你家姑奶奶我就哄哄你好了。
把他按到椅子上,再把自己按到他腿上:“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錯了,哦?我是沒拿他當活人才這樣做的。”
“死人你還救他幹嘛?”
“……”
“你這麼急著救他,不惜自己的名節,當真是心裡沒有他?”
“我的天,這跟名節有個屁關係呀,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能做出見死不救的事呢?雲庭,我心裡只有你,你把這佔得滿滿的,哪還有別人的位置呢?”拿起他的手貼在自己的心房。
他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些,看著門口沒有說話。
昕悅厚臉皮的嘿嘿一笑:“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其實我也希望有個孩子,不是為了傳宗接代,而是我們愛情的結晶。你出門的時候,我們就在家一起等你回來。你說,男孩好還是女孩好呢?”
要打擊一個男人就要擊中他的軟肋。
果然,他的怒氣就洩了:“都好,算了,早點睡吧,明天帶你看日出。”
65.東山日出
輕柔的山風將大山的鼾聲送到耳畔,時而低沉,時而高昂;時而輕快,時而舒緩……此時,東方的天空已微微露白。
一對璧人雙雙立於山峰之上,她柔弱的腰肢被他輕攬臂彎,微微傾斜倚在他身上,帶著晨起的慵懶,無暇的美人臉倚在他肩頭。
無聲遙望前方,雲霧繚繞中那無垠的天際。忽然,一道金光撕破灰暗,讓人眼前豁然一亮。那光雖不耀眼,可是那特有的明亮讓人驚喜,讓人感嘆。
忽地,金光又變成了一道圓線,中間填充著紅光,漸漸發亮,炫目。太陽似乎要把自己的帥氣面容充分展現出來,隨著天的色彩變化而冉冉升起,最後一躍跳上了天。頓時,萬道金光撒向美麗的大地。
沉寂的大山蘇醒了,世間萬物披上了金黃色的輕紗。乳白色的霧氣漸漸散去。樹木的葉片上,滾動著顆顆晶瑩剔透、圓潤閃亮的露珠,在溫暖陽光的撫摸之下乘風歸去。幾隻斑斕小鳥在枝頭引亢高歌,枝繁葉茂的高大的樹也奏出一曲和諧的綠色曲調。
太陽周圍原本潔白的雲朵也被染得金黃,在廣闊的天空中翩翩起舞。大地萬物在豔陽普照下,充滿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