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庭輕車熟路的進屋把背上昏迷的人放到床上,到水缸前喝了點水,又掀開米缸檢視了一下。
昕悅不解:“你來過?”
摸摸她迷糊的小臉:“這裡是一對神仙眷侶的居所,一年內會有些時日住在這裡,其他時候便四海雲遊。以前我來這裡看日出的時候見過他們,後來就成了忘年交。”
晚上做飯的時候,二人嬉鬧於灶間。
昕悅邊切著採來的野菜,邊說:“娶了我是你上輩子在佛前祈禱了五百年才得來的福氣,看你家夫人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溫柔賢惠天下無雙。”
齊雲庭往灶膛裡扔了兩根柴:“是呵,能配得上我家悅悅的也只有我這樣貌似潘安,才若陶朱,文武雙全,家財萬貫的天下第一黃金單身漢呀。”
昕悅把菜放進鍋裡:“呸!你是人前像綿羊,床上似餓狼。”
把最後一根柴扔進去,拍拍手上的土,從後面擁住她:“你一提醒,為夫才發覺很餓了。”
“別鬧,人家炒菜呢,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想吃你。”
“走開,不讓吃。”
“那就用強的吧。”
“你敢用家庭暴力,我就去申請離婚。”
“你再敢說這倆字,我吃了你信不信?”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啊……行了,菜熟了,你還是吃它吧。要不要叫醒楚一諾?”昕悅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閃著天真的光。
給了她一個傻瓜的眼神,齊雲庭說道:“等藥力過了,他自然就醒了,你現在喊破了天也沒用。”
昕悅看看裡間躺著的人,卻見他喉頭似乎動了一下,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齊雲庭攬過她的肩坐在桌邊,看著兩盤青菜,柔聲道:“委屈你了。”
昕悅毫不在意的夾起一簇:“我從小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倒是你錦衣玉食的慣了,來,嚐嚐你家娘子的手藝。”
齊雲庭吃下昕悅喂來的一口,比吃蜜還甜,一臉諂媚的表情:“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菜,你也嚐嚐。”
於是他同樣夾起一口餵給昕悅。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倒也吃得無比歡暢。
明月如鉤,柳梢上頭。
人圓即可,管它月圓不圓呢。
昕悅在齊雲庭懷裡靠了一會兒,便示意他躺到自己腿上。伸手輕撫眉心:“雲庭,你以後不要皺眉了,你看,這麼深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
“好。”
“最近好久不曾頭疼了吧,你家娘子按摩的好吧。”
“是。”
“雲庭,說真的,我並不在乎你掙多少錢,只要我們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就行了。你又忙又累的,我看著好心疼。”
伸手拍拍她的臉:“傻瓜,我是男人,就要讓自己的老婆孩子過上好日子。看你受苦,我的心更疼。”
穿過樹影的月光,像是被剪碎了似的,朦朧的灑落在地上。那層月色,像是天宮中哪位仙子的紗裙,輕盈,飄渺,飛翔在夜晚的天空伴隨著寶石的點綴。
林中有晚歸的飛鳥鳴聲相和,讓靜謐的夜晚更加心曠神怡。
“悅悅唱歌給我聽吧。”
“讓我為你唱一首歌
全世界都陪你聽著
這是愛你會明白
你是唯一不可替代
讓我為你唱一首歌
閉上眼睛 把心交給我
要你聽見幸福的顏色
琴絃的快樂
在我手中為你顫抖著
多一秒你的笑容
付出什麼都值得
旋轉八音盒
每一個音符都記錄著
你的喜怒哀樂
讓我來譜成歌
讓我為你唱一首歌
全世界都陪你聽著
這是愛你會明白
你是唯一不可替代。”
“你也是我的唯一,不可替代。悅悅,好希望我們有一個孩子,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悅悅會突然消失,若是有了孩子就安心了。
屋裡的人依然躺著,沒什麼變化,只是眼角有一滴淚悄悄滑落。睡夢中回到兒時,一對璧人琴簫合奏,歌聲纏綿,旁邊一個玩泥巴的小男孩不時跟著瞎哼哼兩句。
昕悅懊惱的垂下頭:“我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們都很重視孩子,可是……你也知道,我的身體,我想也許我永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