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周行而不殆”是同一內容的不同表達。釋迦牟尼佛則表達為:“清淨本然,周遍法界”,“常住妙明,不動周圓,妙真如性”。佛經對實相本體的描述非常之多,如:“一實境界者,……從本以來不生不滅,自性清淨,無障無礙,猶如虛空。……平等普遍,無所不至,圓滿十方,究竟一相,無二無別,不變不異,無增無減。”老子和佛陀的描述,都是大智慧者在“常無慾”狀態下證知的“聖智現量”,是觀照中得到的“妙”悟,是實證中得到本源“存在”的語言表達。他們不是推測來的,更不是臆造的,因為覺行圓滿的大聖決無偽造之心態,更無妄言之必要,而且歷代都有聖者在驗證。只要證到那個層次,都能發現和領悟到同樣的感受和證知,只是表達描述有差異而已!這裡特別一提的應是沒文化的六祖惠能,因為他的證悟不存在經典影響的“烙印”,所以更能說明問題。
“何期自性(道體)本自清淨,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效能生萬法”。這是五祖弘忍給六祖惠能傳法時,惠能言下大悟脫口而出表達實相本體的偈語。
“何期自性(老子稱為道,佛陀稱真如實相,如來藏等等)本自清淨(老子稱為“寂兮”,“湛兮”;佛陀稱為“清淨本然”“清淨覺地”),“何期自性本不生滅(“道乃久”,“周行而不殆”,“覆命曰常”,“吾不知其誰之子,象帝之先”;“虛空性故,常不動故,如來藏中無起滅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似萬物之宗”,“萬物歸焉”,“可以為天下母”,“混成之物”,“萬物之母”;“一切浮塵諸幻化相,……其性皆為妙覺明體。如是乃至五陰六入,從十二處至十八界,……本如來藏,常住妙明,不動周圓,妙真如性”),“何期自性本不動搖(“獨立而不改”,“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不敢臣”;“究竟一相,無二無別,不變不異,無增無減”,“隨緣不變”),“何期自效能生萬法(“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之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道衝而用之,或不盈”;“空生大覺中,如海一漚發。有漏微塵國,皆依空所生”。“依空立世界,想澄成國土,知覺乃眾生。”),一個不識字的行者,一個打柴的“獦獠”,證悟後居然流露出和佛陀、老子同樣的感受和體悟,這就更說明老子、佛陀證悟的真實性,以及道體(實相本體,真如自性)存在的“客觀”性。
“吾不知其誰之子,象帝之先”。“吾不知其誰之子”,這是對老子“無慾觀其妙”的真實寫照,它表明老子透過“無慾”的認識狀態和通道,真真實實地體察到“真空妙有”的“道”的存在。認識到“湛兮似若存”的道,卻不知道它是誰之子,是誰產生的?但有一點卻是明白的,那就是宇宙萬物的本源,不是所謂的“帝”,而“帝”也是真空妙有的“道”之子(象帝之先)。“帝”,從演化來講是產生萬物的一種狀態,這種狀態可以看作是非極性的“準極性態”,由這種“準極性態”產生極性的萬事萬物。所以,把“帝”容易被一些人擬人化為極性世界的“主宰”,這和佛陀所稱的外道之“神我”類似,這是一種擬人化的表達。《繫辭》中的“帝出乎震,”正好印證了這種“準極性態”產生事物的過程。“大爆炸”(震)的宇宙起源學說也表達了同一類思想。因“震”而爆炸,因爆炸而分析,“準極性態”分析才進入極性的物質世界。“準極性態”是非極性態的道產生的。對“道”本源屬性的描述在釋迦牟尼佛的認識中描述得更為詳細,認為宇宙本源的面目具有不生不滅、不增不減、不垢不淨、無所不至、圓滿十方、究竟一相、無二無別、不變不異的屬性。老子描述成“吾不知其誰之子”,用疑問式的表達也說明了“道”的本來如是的存在。佛學上講的“如如不動”、“如來”都是表達“吾不知其誰之子”的道。“吾不知其誰之子,說明道是“無生”的,不是其它所生之“物”。既然道不由它生,亦非自生,無生當然無滅。老子用“吾不知其誰之子”的懸念式表達,說明了道的不生不滅。佛陀更明確地表達為:“當知如是精覺妙明(道),非因非緣,亦非自然,非不自然。無非不非,無是非是,離一切相,即一切法。”佛陀認為,道的存在非因緣,非自然。因緣自然皆是我們極性思維的識念纏繞,“皆是識心”的“分別計度,但有言說都無實義”。跳出我們極性思維的怪圈,就無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二律背反”。“二律背反”是極性思維作繭自縛的結果,都是識心分別計度的戲論,是心識的比量,而不是“聖智的現量”,擺不脫極性思維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