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想從新聞中獲得有意義的資訊的人來說,都同樣適用。
1.不要設想那些政策建議如其措辭所陳述的目標那樣有意義
當你面對一股變革勢力時,認識到它想要做什麼和它將會為推進其目標創造任何藉口這一點是十分重要的。所以,不要假定它所陳述的代表其行動的宣告有什麼意義。就像我在第7章解釋的那樣,布什計劃使社會保障私有化並非是使停滯不前或無效的金融體制變得更強大的方法……這對其所宣稱的目標沒有任何作用,實際上只會加劇該體制的問題。在2003年初,布什當局提出的關於減稅的建議被說成是一個促進經濟發展的計劃來對外宣傳。然而當美國聯邦預算辦公室……其新任領導幾個月以前是為當局工作的……試圖評估這一提議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時,結果發現沒有證據表明它有很大的積極作用。相反,大多數獨立的分析家預測,一場與伊拉克的戰爭將會增加而不是降低恐怖主義襲擊的危險性。
記者們發現處理各持己見的公眾的爭論十分困難;由於記者自身的傾向和所經受的訓練不同,他們總是試圖對一個問題從兩個方面進行分析,即使是想象一個重要的政治人物正在他提議中撒謊,要發現這一點都是十分困難的。我聽說,當我在我的專欄裡開玩笑地說,如果布什說這個世界是蕭條的,那麼報紙上的分析頭條應該是“重塑地球:不同的觀點”(Shape of Earth:Views Differ)時,有些記者十分氣憤……每一個氣憤的記者都認為我這是在嘲笑他。
公正地說,當一個人評價日常的政治活動時,假定當局在制定或對或錯的政策建議時原本出於好意,是有意義的。但當一個人評價的是一場變革運動,一場不接受現行體制合法性的運動時,做這樣的假定就毫無意義了。革命運動不會考慮遊戲規則,也不會對他們的目標感到內疚。《華爾街日報》的大衛·韋塞爾(D*id Wessel)採訪了白宮的一名助手,該助手稱其記錄的每一件事都與記錄相反。當韋塞爾對此表示反對時,該助手回答:“我為什麼要撒謊呢?因為那就是我應該做的,對媒體撒謊不會刺痛任何一個人的良心。”
導言 變革的勢力(6)
2.要做一些功課來發現真正的目標
對於2003年布什提出的減稅提議,無論是左派還是右派都沒有公認的經濟理論可以證明它對創造短期就業機會有任何幫助,而據稱該提議將會逐步降低資本收入的稅收,但實際上在它實行的第1年卻沒有省出多少錢來。然而當局官員卻仍在吹噓他們的計劃是一個創造就業的策略。他們從哪兒得出了錯誤的答案呢?不,並非真的是那樣,不管官員們說什麼,經濟增長都不是他們的目標。
而且,要勾畫出真正的目標是什麼也並不難,正如我上面指出的那樣,激進的保守黨長期以來一直致力於取消所有對資本的稅收……而那是當局的提議有效執行後將會出現的結果。因此,理解政策的方法就是看一看設計者在向公眾推銷他們的計劃之前,想要的是什麼。
要想挖掘事實的真相,有一條普遍的原則,那就是做一些功課以找出這些人真正想要的東西。我指的並非是那種深藏的動機;通常情況下,真正的目標就在公眾的視野範圍之內。你只需找出那些推動該政策的人在向廣大公眾推銷這些政策之前說了些什麼就可以知道了。當你知道現在管理林業政策的官員之前曾是木材工業的說客,你就可以推測“健康森林”的提出,並非為了有效防止森林火災,而是在該政策下,允許木材公司砍伐更多的樹;當你知道議會多數派領導人曾說他辦公的目標是推進“雙邊世界視野”,你就可以推測“基於忠誠”創制權的動機並不主要是為了更有效地實施社會服務;當你知道伊拉克戰爭的設計者,在10年裡一直想要推翻薩達姆·侯賽因,你就可以推測這場戰爭與對“9·11”事件做出回應沒有任何關係。
對記者來說,這又是一個難以處理的問題:他們不想讓自己聽起來像瘋狂的陰謀理論家。但找出右翼的真實目標其實一點也不瘋狂;相反,假設這其中一點也沒有陰謀倒是不實際的,儘管他們在公開場合的有關說詞是那麼令人信服。
3。不要設想那些常用的政策規則是有效的
華盛頓方面長期以來都有出醜聞的慣例。某官員的某些尷尬的故事被人揭露了,然後媒體開始渲染這個故事;很快這個官員悄悄地辭職,然後一切如常。
所以,當布什當局的官員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時,人們期望發生同樣的故事,但這次卻並未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