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吉列(Stephen Griles),一個煤礦工業的說客,被任命為內政部常務副部長,之前他曾涉嫌一起能源開採糾紛……但他仍然在那個職位。托馬斯·懷特(Thomas White),前任安然總經理被任命為陸軍參謀長,他因被揭發在安然虛構無形利潤而離開了安然……但他仍然在做參謀長。理查德·珀爾,國防政策建議委員會主席,被揭發參與商業交易,並由此引發了關於利益衝突原則的強烈質疑……但他只是被降職了,從主席降到了成員,他仍然在任。當然,總統和副總統也都不客氣地拒絕了對他們商業生涯中所存在的問題的質疑。
為什麼常用的規則失效了?因為那股變革勢力不認可現行體制的合法性,他們認為沒有義務按規矩辦事。是否有線索表明當局全體人員都有醜聞呢?不管怎樣,福克斯新聞頻道(Fox News)、《華盛頓時報》(The Washington Times)以及《紐約郵報》(The New York Post)不會對這個故事追根究底……相反,如果他們把這當回事兒的話,會擾亂其報刊的銷路。沒有任何關於國內安全問題處理的抱怨嗎?一個突然出現的恐怖主義警告把這個故事給壓了下去。“但他們不該那麼做!”有理智的人們反對說,並且一個正常的社會制度也不會那麼做。但我們這兒涉及的並非一個正常的社會制度,我們面對的是一股變革勢力。
導言 變革的勢力(7)
4。對這股變革勢力進行抨擊,觀察它就批評做出的反應
不接受現行體制合法性的變革勢力也不承認他人有批評其行為的權利。任何指出其問題的人都會遭到毫無保留的反擊及報復。有一個非常具體的事例,2003年4月,約翰·克里(John Kerry),下一屆*黨總統候選人提名人中的領先者,告訴一位觀眾說,“我們現在需要的不只是對薩達姆·侯塞因以及伊拉克的社會制度的變革,我們需要的是在美國進行一場社會制度的變革。”以政治上的花言巧語的正常標準來衡量……包括在戰爭時期……這都並不過分。舉例來說,在1944年的大選中……也就是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高潮時期,上百萬美國軍人正在前線進行激戰,而托馬斯E。杜威(Thomas )為了競選,稱富蘭克林·羅斯福(Franklin Roosevelt)是一位“勞累的老人”。據我所知,沒有人認為那是叛逆的。畢竟,如果你不批評現任者的話,你不可能進行自由的選舉……自由不正是我們努力爭取的嗎?
容忍批評的傳統,甚至是在戰爭時期,都繼續存在著。再舉個例子,湯姆·狄萊,在1999年的選舉運動中就科索沃問題對比爾·克林頓總統進行了嚴厲的批評,批評克林頓造成了公民的犧牲並呼籲停止這場戰爭。有些人豎起了眉毛,但狄萊的政治生涯並未因此遭到損害。
然而現在,一股變革勢力控制了白宮,規則改變了。“克里議員在美國正處於一場戰爭的時候建議更換美國的主要領導人,他嚴重地觸犯了原則。”共和黨全國委員會主席如是說。許多共和黨政治家也附和,質疑克里的愛國心。(這種情況在克里是一位授勳的越戰退伍軍人這一問題上也同樣發生了。)
克里的經歷不過是最近一系列質疑或批評當局的人被醜化成魔鬼的眾多事件之一,他們的道德品質遭到質疑,如果可能的話,他們的職業生涯也被毀了。就像我提到的那樣,共和黨宣傳說,*黨議會領導人湯姆·達斯勒與薩達姆·侯塞因有聯絡。
這就是人們對預期會發生的事情的判斷。布什當局因其對不同意見毫無包容能力而臭名昭著。甚至連基本上是站在他一邊的人都這麼認為。《華盛頓郵報》報道說:“共和黨(也稱*派,)的法律制定者和說客稱布什當局對朋友和聯盟使用的策略無比殘忍和具有報復性。”在某種程度上,這也可以反映布什家族的價值觀;但這也是你可以對變革勢力給予的預期。這裡有基辛格的更多相關闡述:“變革勢力最突出的特徵並不是它感覺受到了威脅……而是沒有什麼可以使它消除疑慮,只有完全絕對的安全……反對者保持中立……它才認為是足夠的保證。”
5。不要認為變革勢力的目標存在一個限度
當2001年減稅政策被推介出來時,許多溫和主義者低估了它的影響力,稱之為20世紀90年代增稅政策的一個適度倒退;儘管他們不支援該方案,但他們認為讓布什達到目的不是個多麼壞的主意。當調整減稅的預算計劃被證明過分的樂觀時,溫和主義者要求當局重新考慮它的計劃,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