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大方的,只是我若全取走了,那些下人們背地裡該說我閒話了,只道是這王妃原來是個吃貨,還沒進得王府的門兒,先把米麵廚房都搬空了...”
說得風翊宣也笑起來。正在打趣間,卻聽飯廳外有人笑道:“七哥,我說府裡四處找你不著,原來卻在這裡躲著吃好東西,也不給弟弟留一口...”說著,便從飯廳外面一路走了進來。
小桃一瞧,卻原來正是十二皇子風秀林,小桃因平日與他也熟了,便笑著起來招呼他坐下,讓下人去添碗筷,留他一起吃飯。風秀林瞧瞧桌上的飯菜,鼻子聳了聳笑道:“原來是七嫂你來給七哥做了好東西吃,都不叫我一聲。”
邊說邊接過丫頭在一邊遞過來的筷子,直接從盤裡挾過一隻小籠包放到嘴裡,小桃怕他被灌湯包裡的湯汁燙到,剛想提醒他,那邊風秀林一個包子已經進肚了,這才放下心來,心道好在這回子桌上兩盤包子稍涼些,否則那包子皮兒內的湯汁流出來怕是要將嘴燙出泡來的。
風翊宣瞧著風秀林,笑道:“你就是個貪吃的。在你府裡隔著這老遠便聞著我府裡這包子香味兒了?巴巴的沒事兒跑了來蹭飯吃,瞧你餓的那樣兒,好沒出息。”雖如此打趣的說著,另一邊卻讓下人去廚房再將其它蒸好的熱騰騰的包子端來。
風秀林自小被風翊宣打趣慣了,也不在意,徑自笑著接過小桃在旁邊遞過來的一碗粥,向著風翊宣笑道:“我是來給七哥送信兒的,倒不白吃你這一頓。”
小桃見他們兄弟倆有話說,怕他們談論朝中的事情,她一來對朝廷的那些事情沒興趣,二來怕自己在這裡他兄弟二人說話不方便,便起身要走。風翊宣伸手拽住她道:“躲什麼?又不是外人,我們又不是密謀造反,你還怕聽了擔個連坐的罪名不成?好好坐下吃飯。”
風秀林也笑道:“是啊,七嫂。這事兒裡原也有你的份兒,你便一併聽了罷。”說著,又朝向風翊宣道:“七哥,上回父皇不是說要下月到圍場狩獵?如今我聽得信兒,這日子怕是要提前了,大約就是四五日之後。”
“哦?怎的又提前了?”風翊宣輕皺著眉頭道:“我卻半點兒信兒也沒聽著。”
這時,下人已將廚房裡現蒸好的小籠包端了上來,風秀林連吃了四五個,才到出嘴來說道:“你自然是不知道,我這信兒是打三哥那裡聽來的。呵呵,說來好笑,咱們這二哥這幾日又做出稀奇事兒來了,七哥可聽說了?”他說到這裡時,剛要往下說,一眼瞧到對面風翊宣旁邊坐著的小桃,又有些嚥住了。
小桃瞧他表情猜到幾分,那位太子好色她都早有耳聞了,這回子鬧出事兒來,而十二皇子又當著她面前吞吞吐吐的,必是牽涉到男女情事上。她便起身來,笑道:“阿宣,這書房裡有些氣悶,我到外面花園裡走走,一會就回來。”
風翊宣這才點了點頭,瞧著小桃轉身出去了。又揮手叫伺候的下人也全數退下。這才瞅著風秀林道:“他又做出什麼醜事了?莫不是又犯了那老毛病?”
風秀林呵呵笑著道:“可不是。七哥說的一點兒不假。你如今的心思都放在七嫂身上,自然不太關注朝裡的風吹草動,我卻是個無事忙,喜歡看熱鬧兒的,自然四處打探樂子。”說到此,他壓低聲音道:“七哥不知道,就是半個月前,二哥東宮裡突然死了兩個宮女,當時都說是這兩個宮女因著才召到宮中想家,又做錯了差事被掌事的罵了幾句打了幾下,就想不開半夜裡跳了井裡溺死了。”
風翊宣聽到這裡,已經心裡有數,冷笑一聲道:“想必這兩個宮女也有幾分美色罷?想家?哼,想家的宮女多了,若是想了家捱了幾句責罰就跳井,想是宮裡的井裡都爬滿了。”
風秀林也笑道:“七哥說的極是,這裡面的門兒道說給外人聽怕是不明白,咱們還不知道麼?我當時聽了這傳言便知道這事兒與二哥脫不了干係,果然慢慢傳出閒話來了,說是二哥見這兩個新進的宮女有幾分水秀姿色,便硬做了一回霸王,結果那兩個宮女也是烈性子的,不堪受辱又求告無門,便先後投了井自盡死了。這事兒剛發時父皇怕是就已知道了,那幾天看二哥的臉色甚是不好看,冷冷的不搭理他,如今這謠言慢慢傳出來,父皇面上不說,心裡怕是氣得什麼似的,本來說是下半月去秋獵,結果為了散心才把這時間提前了。還有更好笑的笑話呢,饒是這樣,二哥他還四處說有人誣陷他往他頭上潑髒水,說是若抓住了那嚼舌的,要把那人舌頭割下來呢。”
風翊宣不屑的冷哼一聲,淡淡的道:“他如今是把臉藏在褲腰裡裝沒事兒人呢。只是他這樣的醜事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