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險了,所以,她常常以擲銅板來決定下一站該上哪兒。接下來的旅途,她想還是看看荒涼的西部地帶吧!她尤其想到肯塔基去看幾個養馬場,看他們有沒有馬能配得上她的愛馬喬治。喬治也著實陪她玩遍了各地。
還有一個陪她玩遍全球各地的人就是那叫作“長鼻子”的傢伙,他已跟蹤他們三年了。他們從沒見過他,也不曉得他的真實姓名;不過,他們一到一個新地點不久,長鼻子便能僱用一些當地的人伺機行動。
他們只有在海上,在她的私人船上才是真正的安全。一旦上了陸地,她便只好不斷的更換旅館,不斷的用假名。
“哦!親愛的,又在胡思亂想了。”溫妮莎看著愁眉不展的若瑟琳。“熱得很,是不是?”
若瑟琳猛搖扇子。“一個地方比一個地方熱,墨西哥最可怕了。”
“那倒是真的。”
溫妮莎看著窗外,她與若瑟琳是個奇特的組合;她是個三十五歲,身材惹火的美女,而若瑟琳則仍然是個瘦長的排骨美人;她們兩人站在一起,一個修長一個豐滿。然而,這三年的時間使她們成為一對最推心置腹的知己。
溫妮莎不只是若瑟琳的好友,更是幫她出主意、幫她打點一切的人。溫妮莎從來不抱怨她們這種旅行的人生,相反的,她也愛這種無法安定的生活。
除了溫妮莎,若瑟琳尚有兩名忠心的女僕,五名手下與十二名衛士。
“你該不是在煩惱這山間小路吧?”不久,溫妮莎又問她。
“這路太窄了,不過,我倒不擔心,我想這山路很快就會變寬了。”
“那麼你在煩什麼呢?”溫妮莎問。“不是在想紐約遇到的那個傢伙吧?你不是已經決定了,除非你先擺脫了處女之身,否則你是不會嫁給他的?”
若瑟琳對於這個話題已見怪不怪了。
“沒錯。”若瑟琳口答。“查爾斯認得愛德華,他們以前見過面了。我不願意讓查爾斯發現愛德華的隱疾,更不願使愛德華生前的名譽受損。如果我就這樣嫁給查爾斯,他就會發現愛德華的毛病——除非,查爾斯也是個性無能。但,他這麼年輕,那是不可能的。”
“又那麼猴急。你說過,他把你逼到屋角,差一點——”
“是的,所以,我們可以確定他對夫婦間的那件事是沒問題的。”
現在,若瑟琳臉紅了。那一天晚上,要不是溫妮莎及時來找她,恐怕她就逃不了查爾斯的懷抱了。然後,查爾斯豈不是就會發現伊登公爵的遺孀竟然是個處女!?
“如果你在摩洛哥放輕鬆一點,”溫妮莎又說。“你就可以和那個窮追著你的小子談談戀愛了,他不認識愛德華,不曉得你是個寡婦,連英文都不會說。親愛的,你只要找到一個愛人,所有的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溫妮莎,那個時候,我還在服喪期間,你別忘了。”
“那又有什麼關係!你難道以為我是等伯爵過世滿一年之後才有情人的?老天!不是的。女人的需求和男人是一樣強烈的。”
“我可不曉得。”
溫妮莎咧嘴一笑。“嗯!你現在是不曉得——不過,你以後會明白的。莫非,你又在窮緊張了?”
“才不!”若瑟琳說。“是解決這麻煩的時候了。光是瞭解那種過程是無法滿足我的好奇心的。只是,我也不能隨隨便便找個男人就做了。”
“當然不行。第一次的物件總是得找個教人神魂顛倒的,平平凡凡的可不行!”
“我一直在找。”
“我曉得,親愛的。只是墨西哥那些黑黝黝的男人不合你的口味。如果你早一點下定決心就好了,那麼查爾斯不就不會白白的丟了,多可惜的一個結婚物件。”
“但,我又不一定得再婚。”
“我警告過你了,這種事是會自然發生的,戀愛都是無意中造成的。”
“我還是不想結婚。結婚之後,我就失去了今天這麼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找對了人,你就不會在乎這點了。”
她們已經討論了很久,若瑟琳的未來是可能再婚的,為了維護愛德華的名譽,她只有在婚前先除去她那處子之身的證據。畢竟,寡婦與處女是毫不相干的兩碼子事。溫妮莎說過,醫師也可以幫她解決這種麻煩。只是,她寧可找個情人。
然而,找個情人又何嘗容易。她是個毫無經驗的女人,又有長鼻子到處在找她麻煩,她根本無法在某地久留。因此,她根本無法與任何男人建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