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所以你想尋找一種新的殺人手段,以便在茅山道觀叢林中出人頭地!”
“荒唐荒唐!你如此血口噴人,為兄怕以後回山辯說不清,只好先殺了你了!”
“哼!大師兄,我早知道你有這個存心,昨晚上我若不答應你,恐怕已經被你推下懸巖了。來吧,動手吧!”
兩個同門師兄弟,“當”地一聲,同時掣出了腰間長劍,眨眼之間就動起手來。
兩個道士乃是同門師兄弟,武功家數同屬一門,攻殺防守的招數,每人都對對方瞭如指掌。此時就唯有一個“快”字和“力”
字決定勝負了。
果然,數十招一過,二師兄的劍勢越來越快,那個大師兄卻被這一陣快攻弄得防多攻少,全靠熟悉二師兄的攻殺路數,還能擋得一時。
就在此時,那位大師兄突然左手一揚,一個油紙包直往二師兄腳下打去。二師兄不知此物是什麼暗器,當下向上縱起。誰知二師兄剛剛縱起,突然一聲轟響,就在他的腳下驟然起了一團夾雜著火信子的濃煙,頓時將二師兄裹在了濃煙之中,從濃煙之中傳出了二師兄的慘叫聲。
濃煙散處,二師兄已從空中落了下來,—跌倒在一個淺坑之中,雙腳已經被炸斷了,炸飛了,同那個三師兄一樣,不住地慘叫起來。
那個大師兄獰笑起來:“二師兄三師兄,你二人後人師門一個五年一個七年,武功卻在為兄之上,叫為兄好生慚愧。哼!豈止慚愧,簡直叫為兄就無顏見人!如今為兄發明了雷火藥,倒也挽回了一點面子。”
說話聲中,大師兄長劍一刺,刺中了二師兄的喉頭,頓時就了結了二師弟的性命。然後大師兄又腳下斜踩,反手一劍,又結束了已經傷殘的三師兄的性命。
就在這個大師兄彎下腰去在三師兄的道袍上揩乾長劍上的血痕時,他突然全身一震,就那麼彎著腰一動也不能動了。他被人偷襲,被點了穴道。
一個身材高大的蒙面人繞到他的面前,沉聲說:“我問一句話,你就老實回答一句,如有一句謊話,我就斬下你一根指頭。
指頭不夠斬,我就割耳朵鼻子之類的零碎。”那人一邊說,一邊以一柄長劍在大師兄的手指上一割,那大師兄的手指上頓時就流下了血。
大師兄只嚇得連聲說道:“是……是。”
那人問:“你那雷火藥是怎麼配製的?”那人一開口就要別人的秘密。
“你是誰?”大師兄氣急敗壞地問。
那人一聲不吭,劍光一閃,大師兄的左手上已經落下了一個手指頭。
“我說我說!”大師兄巨痛鑽心,連忙吐實。“硫磺硝石加木炭。”
“你那油紙包一個重幾兩?”
“四兩。”
那人走近大師兄,從他身上搜走一個雷火藥包,用手掂了一掂道:“一砸就炸響了——沒加其它的藥嗎?”
“沒有。”
那人長劍一揮,又斬去了大師兄一根手指頭。
“加了加了!”
“加了什麼?”
“火……火……”
“火什麼?”
“火……火……”大師兄實在是不想說。
那人長劍一揮,又斬去了大師兄左手上的第三根手指頭。
蒙面人真夠殘忍的了,斬時連眼皮也沒眨一下。
“加了火石!”大師兄忙說,聲音已近乎哭泣了。
“什麼火石?”
“就是打燃火繩火紙的那種火石。”
那人聽後,立即動手將從大師兄身上搜出來的雷火藥包解開,仔細檢查裡面的藥粉,證實了大師兄沒有撒謊後,他再將那個輕輕解開的雷火藥包依原樣包好,仍用布條纏緊。身形往後一晃,手一揚就將雷火藥包打在大師兄的腳下,頓時轟地一聲,那大師兄竟被炸得失去了半個身子,等濃煙散後,大師兄已經去了西天路上。
那人解下蒙面黑巾,原來就是趙歸真。
趙歸真仰天大笑:“天助我矣!天助我矣!天助貧道誅滅佛教矣!老夫得了華陽真人的採氣歌,可以練成絕世內力。如今又得了雷火藥包,殺人更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佛教徒,你們的死期已經不遠了!”趙歸真如此驚喜若狂,揚言要誅滅佛教時,卻忘記了一件大事:誅滅一個在中原大地上生存了近幾百年(公元64年佛教傳人中國,到唐文宗太和年間公元830年,約八百年)的最大教派,這本身就是一件造孽的惡行為。縱然他曾得奇遇,可是他若不用來為善,卻用來作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