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禮,金總鏢頭道:“我們也剛到!”
趙萬才那裡讓座,郭解過去坐下,趙萬才轉望丁總管:“丁總管,上菜吧!”
“是!”丁總管應了一聲要走。
郭解忽一凝神,道:“丁總管,有人在屋上修房麼?”
丁總管微怔道:“沒有啊!”
金總鏢頭臉色一變:“屋上有人,楚老弟、齊老弟,快去護著東家家眷。”
楚副總鏢頭、齊副總鏢頭雙雙站起竄了出去,趙萬才忙道:“這是……”
金總鏢頭道:“東家不要驚慌,咱們出去看看!”
四個人行了出去,趙萬才跟丁總管緊傍著金總鏢頭跟郭解。
出了待客廳,金總鏢頭往院子裡一站,仰頭上望,揚聲發話:“哪位道上朋友光臨?請下來說話。”
話聲方落,半空中落下兩個人來,都是中年漢子,也都普通人打扮,手裡空空的,很顯然的,這是掩人耳目。
只聽前頭那個絡腮鬍大漢道:“沒想到讓你們聽見了,耳朵挺靈的!”
金總鏢頭道:“好說,恕我眼拙,兩位是……”
“既然問起來了,我就實話實說,我們是為你們一趟鏢事來的。”
“原來是為鏢事來的,那麼兩位跑錯了地方。”
“怎麼跑錯地方?”
“既是為鏢事,就該走前頭。”
“走前頭費事,走後頭省事,後頭住的不是正主兒麼?”
“原來如此!”
“不錯,我們東家是住在後院,可是他不管鏢事。”
“開這家鏢局的是他!”
“兩位的行徑,不像道上朋友。”
“我們一向是隻求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恐怕難如兩位的願了!”
“據我們所知,前頭的很少上後頭來。”
“你們打聽的很清楚,只是今天例外。”
“今天例外?”
“我們東家今天宴請新鏢師。”
“那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可以這麼說。”
“你老是……”
“我姓金,忝為‘威遠鏢局’總鏢頭。”
“怪不得,原來總鏢頭在這兒?”
“所以兩位有什麼事應該找我。”
“我們倆還不夠斤兩,自會有人找你。”
“難不成另有斤兩的?”
“當然!”
“誰?”
“我!”半空中傳來一個女子話聲。
金總鏢頭等不由得抬眼望,半空中一前四後落下了五個人!後四個,也是中年漢子,也是普通人打扮。前頭那位,則是個女子,中年女子,穿一身褲褂兒,好身材、好模樣,只是冷若冰霜。
那兩名中年漢子立即欠身退後,金總鏢頭道:“原來是位女英雄!”
中年女子冰冷道:“你是這兒的總鏢頭?”
“芳駕知道我?”
“你跟我這兩個弟兄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原來如此!“那麼容我請教!”
“不必那麼客氣,我這兩個弟兄剛才已經告訴你了,是為了鏢事。”
“這我知道,我是問芳駕……”
“你只要知道鏢事就夠了。”
“那麼是那趟鏢事,怎麼回事?”
“半年前,半年前你們鏢局保往‘虎頭堡’的一趟鏢……”
“原來是那趟鏢,那趟鏢我記得,怎麼?”
“你們的鏢師傷了一位道上朋友……”
“是有這回事!”
“如今那位朋友死了。”
“江湖生涯本就是刀口舐血。”
“你說的倒輕鬆!”
“本來就是,他要是不動那趟鏢,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麼!”
“真要是都沒有人動鏢,你們這些保鏢的,還有飯吃麼?”
倒也是!“對了,芳駕,保鏢的是幹什麼的?”
“彼此的立場不同!”
“是理,那麼芳駕今天來……”
“交出那個鏢師,不然就得給那趟鏢的一半。”
“芳駕來遲了。”
“來遲了?”
“要是三個月以前來就好了。”
“怎麼說?”
“那位鏢頭三個月以前也死了。”
“怎麼說,那個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