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芳駕沒聽清楚?”
“我不信!”
“芳駕會不知道,那位鏢頭雖然傷了那位道上朋友,可是他目已也受了傷。”
“這我知道。”
“那麼芳駕就不該不信。”
“那你們就只好給那趟鏢的一半了。”
“芳駕可知道,那趟鏢的一半是多少?”
“當然知道。”
“那麼芳駕就該知道,把整個‘威遠鏢局’給出去都不夠。”
“那是你們的事!”
“可也是……”
“我只知道,人命無價。”
“我們也同樣是一條人命。”
“我剛說過,彼此的立場不同。”
金總鏢頭還待再說。
“你們東家可在這兒?”
“在這兒。”
“那一位是?”
趙萬才不能不說話了:“我就是!”
“讓我聽聽你的!”
“金總鏢頭剛已經說過了。”
“你怎麼說?”
“他說的就是我說的。”
“他沒有家眷,你有家眷。”
趙萬才臉色一變,忙望金總鏢頭,金總鏢頭微一笑:“芳駕,我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了……”
他一頓揚聲:“楚老弟、齊老弟!”
他叫是叫了,都沒有人答應。中年女子冷冷一笑:“怎麼樣?”
金總鏢頭臉色變了:“我不信……”
“沒有三兩三,我怎敢上梁山。”
“你把他們倆怎麼樣了?”
“放心,他們倆還活得好好的。”
“你……”金總鏢頭要動。
“你不要那麼多條人命了?”
金總鏢頭硬是沒敢動,那位中年女子笑了:“金總鏢頭是個識時務的俊傑。”
金總鏢頭沒答理,揚聲又叫:“楚老弟、齊老弟!”
中年女子凝目:“怎麼,你不信?”
金總鏢頭沒說話!“你大概太高估你那兩個副總鏢頭了!”話落,中年女子抬了抬手。
她背後一名中年漢子撮口吹出一聲口哨!口哨聲落後,上房屋裡走出四名中年漢子,這四名漢子每兩十架住一個,可不正是那兩位副總鏢頭?而且兩名副總鏢頭都昏迷不醒,顯然是讓人制了穴道!這麼大鏢局的堂堂副總鏢頭,身手應該是相當不錯,居然這麼輕易讓人制了穴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物,可想而知!金總鏢頭的臉色又變了,中年女子道:“信了麼?”
還有什麼好說的?金總鏢頭沒說話。
中年女子轉望趙萬才:“他們兩個如此,你的家眷如何,就可想而知了,是不是?”
趙萬才還能想不到這一點,早已面色如土,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怎麼樣?”中年女子問了一句。
趙萬才忙道:“我給,我給……”
中年女子又笑了:“你這位東家,更是個識時務的俊傑。”
“只是……”趙萬才道。
“不只是什麼?”中年女子道。
“我拿不出那麼多!”
“你當我是傻子!”
“我真……”
“沒摸清你的底,我也不會上這兒來了!”
“我一時真拿不出來……”
“那就交人!”
“不跟你說了麼,那名鏢師三個月前已經死了。”
“那就只好拿你的家眷代替他了。”
趙萬才大驚,忙道:“不……”
“那就給那趟鏢的一半,反正今天你得給一樣。”
趙萬才都要哭了:“這位……”
只聽郭解道:“我能說幾句話麼?”
趙萬才道:“老弟……”這意思有點人在對方手裡,你能怎麼樣?郭解轉望中年女子:“你們不講理!”
中年女子微怔:“你怎麼說?”
“你聽見了。”
“你是……”
“新來的鏢頭。”
中年女子上下打量了郭解一下:“你太年輕了些。”
郭解沒有說話。
“這麼年輕就當上了鏢頭,你大概不錯。”
“東家讓我當鏢師,我就來了。”
“你知道自己的斤兩,要是斤兩不夠,這麼年輕,可就太可惜了!”
“謝謝你,那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