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這是聞人那老東西給你的吧?”他將令牌捏在手中翻看了一下,隨口問道,話中雖有疑問之詞,卻無疑問之意,只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卜吉訥訥的看著他,認真道:“我不知道他是誰。”他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只知道對方很強。
於齋主卻沒有理會,只將令牌向門外一拋,令牌如箭矢般射出,卻在飛出福緣齋門的瞬間被一隻手接住,而前一刻還空無一人的大門外此時卻倏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其人穿著一身玄色長袍,面容愁苦,頭髮被一根不知何處撿來的樹枝隨意簪著,背上揹著一長一短兩把劍。
“好端端的,你丟我令牌作甚?”那人嘟嘟囔囔的走進來。
於齋主斜他一眼,沒好氣道:“那你又為何鬼鬼祟祟躲在我店外?”
“我怎麼鬼鬼祟祟了?”那人不忿:“我大搖大擺的站在那,旁人看不見那是旁人無能,怎地賴我?”
於齋主:“行了,那你現在可以拿著你的令牌走了。”
“好,那我帶著我徒兒先走了。”說著,那人就要過來牽著草兒,卻被於齋主給抬手攔住了。
他一瞪眼道:“什麼就你的徒兒?這是我福緣齋的客人,你哪來的回哪去。”
那人梗著脖子道:“草兒就是我徒兒,我一路從斑駁湖護送回來的。”
於齋主斜著眼睛:“你說是你徒兒就是你徒兒?你有什麼證據?”
那人將手中令牌拍得啪啪響,惱道:“我的令牌都給了,這不證據什麼是證據?”
於齋主收起兇相,輕笑道:“你的令牌不就在你手上嗎?你給誰了。”
那人一聽他如此不講道理的話,臉都氣的有些漲紅:“這是你剛剛扔出來的。”
於齋主玩味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扔出來的?我什麼時候扔了?”
那人氣的湊到於齋主面前,唾沫性子都快噴到他臉上:“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你剛剛從那小子懷裡掏出令牌丟出來的!”
於齋主點點頭:“既然你都看見了,那我也沒法狡辯了,你快帶著你的徒弟走吧。”
說著,就將卜吉推到了那人面前,下巴微抬,示意你快帶走吧。
那人楞了一下,指著草兒急道:“那才是我徒弟。”
於齋主歪著腦袋疑惑道:“你不是說你把令牌給你徒兒了嗎?令牌是從他懷裡摸出來的,那他不就是你徒兒嗎?”
“你,你……”那人指著於齋主,氣的手指頭都在顫抖。
於齋主大袖一揮:“行了,別你了,你要是沒事就快出去,別耽誤我做生意。”
隨著他袖子揮動,一股無形氣勁湧出,直接將那人推出店外,只剩那人剛剛握著的令牌還在空中打轉。
於齋主隨手將令牌又拋入卜吉懷中:“這個你還拿著吧。”
那人被他扇飛出去,在店外指著他恨恨道:“姓於的,你給我等著。”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不知是如何消失的,也不知去了何處。
於齋主聽到這話渾不在意,全當耳旁風,只是有那麼一瞬間,魏風似乎從他的眼角看出了一絲笑意。
也許只有於齋主知道,聞人川若是真的有心收徒,根本不會留到此時,至於原因……他在心中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