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是人類的本能,他們坐在裡面的,耳朵都忍不住的往外豎著。 程芳燕年齡也大,耳朵開始有些耳背,她乾脆大大方方的走出去,一塊兒和林依接待李大爺的兒子。 再後來,辦公室那天一起幫李大爺的同事,要拉著周鳶一起出去,“走吧,咱們也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那天圍著李大爺的幾個人,又重新聚在了外面,圍著他的兒子。 “我兒子,之前生病,走了。”李大爺的兒子輕描淡寫道,可話語間有無法忽視的淡淡苦澀,“我爸他接受不了,所以有時候精神會有些暴躁偏激,總之,給你們添麻煩了。” 聽到是這麼一回事的社群工作人員們,誰心裡也不好受。 本以為是李大爺沒事找事,誰知道背後是這樣的故事。 他們幾個和李大爺的兒子說:“照顧好老爺子。” 李大爺的兒子有些意外:“謝謝你們關心。” 或許是陌生人之間的溫暖太不尋常,李大爺的兒子又說:“我和媳婦又要了一個,快生了。” “李大爺他,還不知道?” 李大爺那天的語氣,可不像是知道的樣子,倒更像是他兒子兒媳不孕不育。 “不知道。”李大爺的兒子解釋說:“我們有了之前的那事,也怕這孩子有什麼意外,萬一老爺子沒法再受刺激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誰也不容易。 等李大爺的兒子走後,幾個人心裡都不是滋味。 誰也沒想到,李大爺的精神狀態不好是因為白髮人送黑髮人。 “鳶鳶,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未知全貌,不予置評?’”林依說完,又嘆了口氣。 周鳶心裡也不太好受,她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 如果她考慮的周全一些,會不會當天就想到,李大爺有什麼隱情呢? 辦公桌上的綠植晃了幾下,是有風吹過。 辭職申請的報告沒寫幾行,周鳶的心緒搖搖晃晃,倏的找到了方向—— 她想要繼續在行業裡深造。 她的碩士就是社會學,她可以繼續申請博士,讓自己在這行有更深的探究。 這個想法讓周鳶血液沸騰,許多塵埃許久的念頭,又重新蠢蠢欲動起來。 她想,她或許是喜歡社會學的。 接下來,周鳶很快寫好了辭職申請,提交後,心裡像是有塊兒石頭落了地,內心也不再左右拉扯焦慮。 辭職對周鳶來說,不是大事,但決定好了接下來走哪一步是。 她想當面和蘇璽嶽分享。 也還好,六天雖然說短不短,但他也快回來了。 如果沒有推遲,蘇璽嶽明天就能到家。 是夜,周鳶的心裡落了一陣輕鬆。 她的手指又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 或許心理上的輕鬆也能帶來身體上的輕鬆? 應該是有的吧—— 周鳶帶著放鬆滿足過後的疲累,就這樣躺在床上,身下的一片狼藉都沒來得及收拾,自己無意識的帶著睏意睡了過去。 睡到不知幾時,周鳶忽然從半夢半醒間驚醒—— 她還沒給手機定鬧鐘! 還沒完全清醒的她,暈乎乎的想要伸手去夠手機,又忽然想起,她已經交了辭職申請,就算遲到又能怎麼樣,反正她都準備不幹了。 白皙的手腕準備縮回被窩繼續讓睏意肆意侵襲,可突如其來的,一雙強有力的手忽然掐住了她的手腕。 周鳶心一驚,睏意瞬間消失不見。 這麼晚了,會是誰! 她下意識的驚呼,可聲音還未發出,便全都被握住她手腕的那人,強勢的吻上,吞入腹中。 月亮公園napark 蘇璽嶽常常會受邀參加學術論壇或者行業峰會交流,有些時候,出差一週甚至更久也是常有的事。 只不過短暫的換了一個地方工作,換了一個地方生活,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 唯有這次出差,是他結婚以來,第一次和周鳶分開這麼久。 即使他在出發前仔細叮囑了他能想到的一切,甚至就連配菜,也儘可能的幫周鳶準備好。 不論大大小小,他都在他能想到的範圍內,全都告訴了周鳶。 就好像不是去短途出差,像是他要出國長居。 可是他總怕落下什麼,怕周鳶一個人在家住不習慣,怕周鳶一個人在家吃不好睡不好。 瑣碎的、不起眼的日常,會一個又一個的令他在遠方擔心不已。 但他又怕,周鳶太快習慣了,即使這個家沒有他,對周鳶而言,並無差別。 可兩兩相較之下,他只